兰氏长长吁气，呼也渐渐平稳下来：“仲伯，母亲是为了你好，很多事你不能感情用事，我为了让你能心无旁骛的服侍皇上，府内这些事，从不让你过问，你可要理解母亲的苦心。”

兰氏叹口气，靠在床上，“仲伯没心眼儿，这次若不是浮生提醒，我也不会阻止他。”

“仲伯今晚可要回来？”

兰氏躺在床上，见他走进来，将左右的人都遣了出去，才有气无力的：“可知回来了。”

凌善连连应是，又再三保证回去就写信，兰氏才放他离开。

程氏摇摇：“刚才小厮已经回来传了话，大老爷今夜在老爷家睡下了。”

兰氏气的晕，“那你可知每月多少进账？不过几十金，你当初又投入了多少？上万金啊，仲伯，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她呼急促，显然是气的不行。

兰氏怒气越甚：“这都是第几次了，仲伯，你怎么这般糊涂，每次与家搭伙，到来都是亏的多，照你这样败家下去，总有一天我们凌氏的偌大家业要毁在你手里。”

兰氏盯着他，久久不语。

“老太夫人的意思是－－－－－”程氏疑惑。

凌善被看的不安，“我现在就写信给德赔罪，母亲别担心，我不答应就是了。”

“你是不在意，可别拉上我们一家老小，你可知单这曲阳城，靠我们凌氏生存的人就占了大半，若是凌氏倒了，你让那些人怎么办？”

凌善急：“母亲，这是哪儿的话，德与我情同手足，我怎会在意这些，何况那些也非他本意，谁能料到结果呢。”

凌依微微一笑：“以

兰氏眉微微皱起来：“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哪里是自己的家，去，派人去将大老爷请回来，若问缘由，就说我心痛病犯了。”

兰氏慢慢躺下，意味深长的：“合宜堂可是医馆，笑仁堂是我凌府的产业，可凌府的老爷却去支持别的医馆，这个承焰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太值得人反省了。”

程氏怔了怔，忙下去安排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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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凌善匆匆赶回凌府，来不及换衣，就直奔北苑。

凌善眉皱起来，良久才喃喃：“儿子没想那么多，况且，和德搭伙，也不是次次都亏，那次的酒楼，现在生意不是好的吗，每月也有进账。”

凌善害怕出事，忙拉着兰氏的手保证：“母亲别生气，小心气坏了子，行，这一次，我便不允了，我明日就去辞了这事。”

程氏给兰氏倒了杯茶，替后者顺气，“老太夫人，这一次，大老爷应该不会应了。”

“胡闹－－－－”兰氏一拍床板，坐起来：“上次是酒楼、上上次是客栈、上上上次是什么－－－－”

凌善又是尴尬又是担忧：“母亲，您没事了吧，大夫怎么说？”

胡氏一面伺候凌依睡下，一面忍不住喜：“这下可好了，老太夫人对大小姐越来越重视，这往后在府里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说的是合宜堂之事，德想我们合伙出钱将合宜堂买下来，待到－－－－”

“暂时死不了。”兰氏有些没好气，顿了顿，才又问：“家大老爷找你过去，所为何事啊？”

程氏适时补充：“是久源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