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甚则深一口气，稍稍缓过情绪，沉声：“凶手有很大的可能喜欢看，所以才会挑一本当作他杀人的标记。倘若哥你偷偷溜出警方的保护范围，那麽按照的剧情走向，凶手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出现。”

卫君直对卫甚则的冷漠视若无睹，兀自说：“明天我先出门，你隔着一段距离尾随我，若是凶手真的把我当目标，那麽当他跟踪我的时候，等于也把自己暴在你眼睛底下……”

卫君直沉默不语，好半晌才：“我有一个想法。”

“哥，我不希望你去，我不想看见你遭遇危险。”

“你要出门去见孟安时。”卫甚则的声音冷不防地响起。

卫甚则抿了抿，语气放到几近哀求。

“嗯？”

“你想用自己当饵，让我帮你抓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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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的语调很慢，就像在对他唱一首温柔动人的抒情歌。

“卫君直，你不能出去！”卫甚则声色俱厉。

卫君直愣了好半晌，迷迷濛濛的心绪在明朗温的月色映照下，瞬间变得清晰可见，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随之汹涌澎湃。

老闆这一声带着的失落。

卫君直抬眸看了一眼时钟，长短针指着该说晚安的时间。

一波又一波的浪向他涌来，倾刻间便将他捲入那名为思念的大海中。

卫甚则冷眼看他。

“嗯。”

卫君直的手猛地一抖，手机便过床柜应声掉落地面。

有，真的不能申请损害赔偿吗？我刚才又吃完一碗维力炸酱麵。”老闆不死心地又问一次。

“我今天看完一本童书，书名叫。”

愤怒让卫甚则的眼角微微泛红，青暴在卫甚则紧握的手背上。

卫君直只好温声安：“去床上躺一躺，明天醒来就能叫外卖了。”

卫甚则突然出声打断卫君直，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就像一团凝聚水气的热带低气压，正酝酿着

“卫君直，我很想你。”

静默片刻，卫君直垂眸，轻声低喃：“我也是。”

老闆忽然认真地叫了他一声：“卫君直。”

“这是个好主意。”

“如果我现在在床上睡去，明天醒来就能见到你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麽我更要去赴约。卫甚则，我想要抓住他，我不想再看见我边的人受害，而我却无能为力。”

接着，卫君直就听到一连串细碎的声音从那传来，他角微扬，猜想老闆大概真的跑去躺床了。

卫君直诧异地看着卫甚则，没想到卫甚则竟是气到连都微微颤抖着。

他的翕动几下，最后还是没有把晚安说出口。

“喔……”

“你不想看见你边的人受害，难我们就希望看见你以犯险吗？还有你想让谁帮你抓他？孟安时？”

挂掉电话后，卫君直将手机往床柜一放，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静默在下一个瞬间瀰漫，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声。

许久，卫甚则鬆开了手，冷冷笑了一声。

“嗯？”

沉默半晌，卫君直定定地看着卫甚则，脸上的表情是不容妥协的坚定。

“嗯。”卫君直抬眸看卫甚则一眼，无奈地捡起手机。“卫甚则，你为什麽进来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