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刚说完，杨霖顿了顿，脸色忽然一阵青一阵白。

杨霖面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紧闭着，一言不发。

叶菲调侃地一笑，“来这里一个多月了还水土不服，我真佩服你。乍一看还以为你怀孕了呢，杨长。”

说实话，长大人一月白长袍形修长地站在那里，还难得的于这种尴尬而别扭的境地，其实很令她心驰神摇了一把。

他不说话，意思当然是肯定的。

叶菲纯粹是习惯地调侃，说那话时其实早忘了这世界该生娃的是男是女，此时见他这神色，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浑僵了僵，勉强扯出个笑：“……不会吧？”

但显然现在不是心猿意的时候。她觉得背上的冷汗很快淌了下来。

叶菲蹲在河岸边，用一树枝在泥沙上画出了敌我两方的地形和署，指着不同城镇与各条路，试探着提出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再虚心向杨霖请教。

力，拿下区区一个赤巫小国是很容易的事。然而他们坐镇要，守城容易，打胜仗也可以，但只要追着赤巫族的骑兵杀出十几里外，到了荒漠沙丘地带，立时就于弱势，怎么也赢不了。战争打打停停，持续了一个多月，仍未见分晓。

叶菲看他捂着胃，挽着子，看背影像是在呕吐，但似乎也只是干呕。过了会儿，缓步走回来，脸色看上去还是很不好。

“……不知。可能水土不服吧。”杨霖不在意地。

还好越水的军队总于上风，基本上已经将赤巫族压制住，所差的，只是杨霖正在谋划的，如何给对手的致命一击。

正讨论着，杨霖忽然皱了皱眉，脸色发白，一声不吭跑到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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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拿不准他的态度，不知他是也有点喜欢自己，还是纯粹只对清霜的有所留恋。因为他几乎称得上“毫不掩饰、毫无顾忌”的所作所为，她经常被弄得脸红心，十分害羞――如今她也没必要再伪装清霜了，在他面前，她总是放松地出自己原来的样子。

“杨霖。”她听见自己微微不稳的声音，这还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这地方，男子的怎么生小孩的，你知的吧……”

叶菲：“……”

叶菲：“这……不能

她忍不住有些雀跃地揣测，或许他真的有点喜欢她了呢。

“你怎么了？最近看你好像经常不舒服，吃的也少……是不是之前吃了什么，伤了胃？”

这一带的地貌与境外十分迥异，有高山水，茂密树林，在此谈论事情，令人神清气爽，思路也开阔些。

除了时常找她一些据说是“夫妻之间合理合法的事”之外，其他都正常。

自杨霖知她是谁后，态度果然与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再小心警惕，高冷难测，却也并不完全和当初公司里那种上下级的情况相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的一件衣服、一本书册一样，无比自然地被他入了日常生活中，他不会刻意要求她什么，说的话也有限，但不会像那时天天板着张脸随时准备拿人开涮，而是总感觉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一日，两军交战暂告一段落，叶菲和杨霖闲闲地在河边讨论战略署。

叶菲时常有些疑惑。

什么叫晴天霹雳，叶菲算是又验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