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转
看着站在自己
后一步之遥的黄梓瑕,见她的双眼在此时的星月波光之中闪烁明亮,不由自主地目光停了一瞬。
李舒白将目光转向来人,见侍卫们已经将那个人拦在了岸上,便转
走向岸边,见灯光之下,惶急地站在桥
的人,正是周子秦。
他们说着案情,顺着水上曲桥慢慢走向净庾堂。李舒白一直不喜欢很多人跟着自己小心伺候,所以一干侍卫宦官只在后面远远跟着,只有黄梓瑕和他一起走在桥上。
回到王府,李舒白听了她的转述,略有皱眉:“怎么会牵涉到这么久之前、这么远地方的事情?”
周子秦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神情惶惑地握紧自己的双拳,
言又止。
李舒白微微皱眉,问:“到底是什么事?”
“我未曾见过,不过听说是绝色美人!”陈念娘以毋庸置疑的口气说,“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云韶苑中日日少不了出色的美人,雪色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但忆娘总是说,雪色远不如其母。若论起美貌,唯有梅挽致才是艳华灼灼,光彩
人――所谓的唯有牡丹真国色,只有她当得起。”
回首岸上林间,一盏盏
灯已经点亮,灯光和月亮、银河一起映照在缓缓波动的水面上,闪闪烁烁,两人如行星月之中。
“梅挽致是个大美人吧?”黄梓瑕又问。
李舒白示意侍卫们让周子秦过来,他转
往长桥上的亭子走去,在亭中坐下,示意惶急的周子秦坐下,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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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能……”周子秦说着,苍白而毫无血色的嘴
一直在颤抖,他抬眼看看李舒白,又看看黄梓瑕,许久,才用力挤出几个依稀可辨的字,
黄梓瑕惊喜
:“是吗?那太好了,如果雪色能亲自将画送过来,我想,或许此事会有很大的进展。”
“那,雪色或者梅挽致有画像吗?”黄梓瑕问。
“我也未曾料到。”黄梓瑕只好这样说,“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似乎真的会有关联。”
“梅挽致有的,她的丈夫便是个画师,据说出
贫寒,但才华极高。当年他替云韶六女画过一幅游春图,其上有六人的模样,就收藏在兰黛那里。”
“嗯,我也听锦
说过,她说她的师傅是倾世美人。”
正在此时,岸上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忽然打乱了此时的静谧。有人疾步奔上桥,大喊:“夔王爷!夔王爷!”
陈念娘说:“这倒不难,兰黛如今也已经离开扬州了,她走时曾给我们留过一个蒲州的地址,我写信让雪色将画卷送过来,也不过一两日时间。”
“扬州,歌舞伎院……”
“梅挽致去世的时候,锦
不过十来岁,但我也始终听她念着师傅,不仅是梅挽致将五岁的她从路上捡回来,救了她一命,锦
对梅挽致是真的崇敬
拜。听说她离开云韶苑上京时,特意抱着琵琶拜倒在梅挽致的画像前,跪了足有半个时辰。”
黄梓瑕默默点
,又问:“那画像,是否我可以借来看一看?”
,过了最好时机了。大家都叹息说,梅挽致当年的风华绝代是传不下来了。”
“多谢陈娘了!”
两人都不由自主伫足立在桥上,看着水面的苍茫光亮。夜风已经逐渐温
,暮春初夏时节,最是宜人惬意。
“嗯,我今天就给兰黛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