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无形无声（二）

黄梓瑕恨铁不成钢地翻他一个白眼，心说我们也

周子秦张张嘴，许久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谁知崔纯湛开门见山，第一句话便说：“此次前来求见，王爷应该已经知卑职来意了。子秦，杨公公，你们难也知此事了？”

周子秦脸上又出那种坐立不安的神情，一副“我和此事有关，我贼心虚”的表情。

李舒白问：“大理寺会有什么事情找我？”

“你虽然经常检验尸，但也是初次见到吧？凶手之残忍嚣张，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崔纯湛摇叹息，“别说你，就连我乍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回不过神来。这真是京城十年来最残忍可怖的案件了吧？子秦，你对于毒药似乎颇有研究，看得出是什么毒吗？”

黄梓瑕正想踩他一脚，听到李舒白在旁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子秦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他认为凶手应该是用了毒箭木树汁。”

“子秦。”李舒白看了他一眼。

周子秦顿时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知了……”

周子秦虚弱：“我只是喜欢研究尸，可绝对不喜欢把人变成尸。”

“什么？原来你已经看过尸了？”崔纯湛有点诧异，又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子秦的名声真是享誉京师了，连这样的大事，里都先诏你前去验看。”

黄梓瑕无奈地问：“你平时不是经常与尸打交么，怎么我不知你这么怕死人？”

就在黄梓瑕和李舒白交换眼神的同时，景煦进来禀报：“王爷，崔大人求见。”

李舒白转看景煦，淡淡的说：“请崔大人进来。”

“有可能。但在考虑这个可能之前，捕快们应该已经走访了各大酒楼，然后一下子就从中筛选出了从不浪费食物的周大人公子周子秦，掌握了你昨晚打包的菜式，证据确凿，立可以请示上是否要请你到衙门喝茶了。”

人家自己厨房的饭菜，一般都是拿包东西的干荷叶，怎么会有人家特地准备新鲜荷叶，就为了包饭菜呢？要知京城地势低洼冷，城内的荷钱才刚刚出水，酒楼的荷叶都是专门联系城外的渔民，早上送鱼虾的时候一起摘来的，也算是个稀罕物呢。”

周子秦顿时倒在椅子上，脸也白了，眼也直了。

周子秦这才醒悟，自己是太紧张了，就算崔纯湛知了自己是凶手，也不可能直接到夔王府来要人。

黄梓瑕与李舒白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然而周子秦却还没回过神，他还陷在自己是凶手的震惊中，只呆呆地点。

崔纯湛点：“我就知子秦定然是知的。”

崔纯湛快步进来，向李舒白行礼之后，又向周子秦和黄梓瑕点示意，周子秦忐忑不安，见他似乎并没有太过注意自己，才稍稍放心。

周子秦脸色愈发苍白，颤声说：“我看，看到了……”

“据说是为了案子的事情。”

一句话让周子秦顿时了起来：“不、不会吧，他是不是知了我在这里……”

“那……那也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去弄点荷叶包东西……”

“嗯，那你是否也听说了……”他看了李舒白一眼，迟疑片刻，才说，“据说，尸诡异之极，全肤发黑溃烂，面目难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