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薄的白色浮，虽然被她涅破，却并没有出血。

“死于毒箭木无疑。”周子秦回答。

“这又是奇怪的地方，虽然全

黄梓瑕干净利落地说：“为免打草惊蛇，你先在验尸册上记录下来，但不要直接说破，只说死因吧。”

车一路向着永嘉坊而去。

长庆领着后廷一干人收拾遗，一群人都是默然无声。王家的车驮了棺木离开，李舒白伫立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两人打开门，到外殿见过各位等候的人。

“是啊，京城是很少见的。”不过昨晚也有几个人死于这个毒下。周子秦看了看黄梓瑕，见她没有要对他们说明的样子，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周子秦收好她脱下的手套，说：“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这女子出应该不错，发和牙齿都十分光泽，上似乎没有过重活的痕迹。如今穿着王若的衣服出现在雍淳殿，又面目难辨，我们要说不是王若，又似乎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李舒白一路上并不看她，只用手指轻着那个养鱼的琉璃瓶，引得里面那条红色小鱼不停地曳着薄纱般的尾巴追逐着他的手指。

周子秦向众人行礼，然后捧着手中的验尸记档，只捡了简略的说：“验讫：死者某女，长五尺七寸，面目模糊，全肌肤乌黑胀，遍脓血。死者牙齿齐全，发光泽长及脚踝，全无外伤，应系中毒亡。”

“嗯，按理来说，人的手掌用力的地方在虎口，外掌沿这边应该是最不可能长茧子的地方。”黄梓瑕再仔细观察，见左手中间三指的指尖、右手大拇指也一样有略的肤，思忖良久，比划着写字、绣花、浆洗、捣衣等各种姿势，却没能得出任何一个结论。

不多久，王皇后也亲自来了。她隔窗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顿时回，后的长龄赶紧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她踉跄地掩面离去，连一句话也不曾说。

后王若两位从琅琊赶来准备参加大婚的兄弟，也都个个面惨色。年长的一位问：“不知我妹妹的死因是……？”

周子秦奔向了崔纯湛的车，黄梓瑕拉过备下的准备爬上去，坐在车内的李舒白隔窗一个眼神看过来，她只好把脚从镫上收回，上了车，照例坐在那张矮凳上。

黄梓瑕坐在矮凳上托腮看着那条小鱼，说：“确是死于毒箭木，死亡时间是昨晚，但与那几个乞丐不同的是，她的咽胀不如外表，所以她致死的毒并非下在食物中，而应该是外伤――若周子秦可以解剖尸的话，这一点应该能更确切。”

王麟连连哀叹，说：“可恨，太可恨！真没想到，我侄女会在重重闱之中死于非命……”

“如果是外伤，伤在哪里？”

“验尸结果我听到了，还有没说出来的呢？”

“毒箭木……”众人都没听过这名字，唯有王蕴问：“可是南蛮称为‘见血封’的那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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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是一层薄茧，所以就算破了也没关系。而且她全的肤本来就溃烂了，破一点茧也没人在意的。”周子秦说着，又仔细端详着她茧子所在的地方，见是在小指下面的掌沿，不由得微微皱起眉，“真奇怪，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验尸看见茧子长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