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黄梓瑕的目光，落在王皇后的

黄梓瑕听完，皱眉片刻，反问：“那么，一开始王若的庚帖上出现纰漏，便是你的手脚？”

她光芒刺目，在这一刻，王蕴忽然觉得不敢直视。

“是那日在缀锦楼中，我趁人不备偷偷下的毒。然后尾随着她，等她倒下的时候，便将她带入中，放在雍淳殿东阁。”

王蕴声音平静至极，仿佛在讲述着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真相终究会被揭发，杨公公真是料事如神，一切都逃不开你的法眼。”

“你在说谎！”黄梓瑕冷冷地戳穿他的谎言，“那日锦在缀锦楼中，对那盒松香粉十分珍惜，一直都贴放在自己怀中，并且说自己从受赐之后就一直藏在怀中。而你一直坐在对面，请问你有什么机会给她下毒！”

“纰漏？”王蕴一时尚不明白。

她的目光过面前的帝后与王家父子，看向了李舒白。

“那张定亲的庚帖上写着，琅琊王家分支第四房幼女王若，大中十四年闰十月三十日卯时二刻生。但事实上大中十四年闰十月，只有二十九日，并没有三十日。”

李舒白望着她，缓缓点了点。

所以他闭上眼，说：“是，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先散布谣言，然后在中调动防卫司兵时，利用职务之便将王若带走。为了永绝后患，我又毒害了材与王若差不多的琵琶女锦，然后移尸雍淳殿……”

黄梓瑕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微微迟疑了一下。

“那么，锦的死呢？”

他的神情平静而从容，就像他那时说，“无论如何，我保你命”时一样，看似云淡风轻，背后却隐藏着坚不可破的承诺。

黄梓瑕按住口，觉得那种因为紧张惧怕而涌上来的迟疑如水般自她的四肢百骸缓缓退去。她整个人的神智异常清明，所以，她毫不犹豫，深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尽王都尉您不惜一切想要保住真凶，尽王家如今满门的荣都在这人上，但真相就是真相，一百个，一千个替罪羊，也无法掩饰她手上的血迹！”

王蕴抬望着她，她站在门口光线最强之，午后的阳光正斜进来，照得她一通透，无瑕无垢。

李舒白看见，她那始终无所畏惧的一双眼，在这一刻，也终于染上了一丝后怕与犹疑――她自然知，自己这一句话说出来，也许不仅仅是真相，更有可能是自己必死的宣言。

黄梓瑕点：“在这个案件中，王都尉您所的，只是一开始修改庚帖和仙游寺的那一次敲山震虎，后来的一切，您没有过，就算想承揽上，也是徒劳。而真正的幕后凶手，我想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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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蕴紧皱双眉，把目光转向一侧，不再说话。

“这是我的疏忽。”王蕴轻叹，点，“我在看到族妹王若的庚帖时，发现她去世那日正是夔王母妃忌日，按理是绝不可以入选的。是以我便自作聪明，在空缺填上了闰字。而谁知司天监因顾着皇后，竟然没有加以验证，直接批了一个吉字就入选了。我当时还以为侥幸成功。谁知却惹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告诉我。”黄梓瑕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给锦的松香粉中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