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小声，“我爷爷他们年纪大了，睡得很早。”

黎琛在旧城区附近转悠，还真的让他撞到了一只烟灰色的鬼。这只比山上那只厉鬼差多了，它看见黎琛就想躲，快要被吞了也只知嘶吼咆哮，没什么智商的样子。

黎琛没说什么，“你也快去睡吧。”

女人的位置靠在外侧，对着门。

这年有个铁饭碗还辞职的比较少见，她侄子正好读县小学，这个消息也听了一耳朵。

“我要报的是命案，死者是县小学思想品德老师黎琛，凶手是他的哥哥田兴……”

来一只行更高的厉鬼，着薛辰离开。薛辰捡回了布袋，一人一鬼匆匆忙忙往薛家赶。

不过黎琛也不是毫无收获的，他让薛辰弄了一把黑色的旧雨伞，原主的骨藏在伞里。这样一来，大白天他也可以让薛辰带着出门。

薛辰扫了四人一眼，问女人，“你们能保密吗，犯人离开鹤山县很久了，要是消息走漏就抓不到他了。”

女人翻出报案登记表，又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下说吧。”

“他三年前就被杀死了，然后他哥哥田兴代替了他的份

女人疑惑，“你说的两年前辞职那个小学老师？他不是下海生意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

这间屋子不大，随便说什么几个人都能听到。

接下来的两个月，黎琛忙着到找鬼，提升实力。只是鬼也不是那么好看见的，他们不主动出现，黎琛本找不到。两个月下来，他一只都没有看到。想起那晚一连见了两只鬼，就跟梦一样。

薛辰躺下以后，黎琛独自一鬼飘了出来。

薛辰进去的时候，所长在喝茶，壮汉大刚在睡觉，李修文拿着一本书在看。只有那个女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天又没下雨，还拿那么大一把黑伞。

无意识吞噬厉鬼之后，他得到了一些厉鬼残存的记忆，对于鬼也有了一点心得。黎琛已经发现了，魂凝实一点以后，他现在可以活动的范围增加了很多。

到了薛家门口，薛辰熟练地从一块砖里翻出了钥匙，偷偷摸摸进了家门。屋里静悄悄的，黎琛细听才发现有两清浅的呼声。

“哦。”

女人严肃的点，“保密可以，但你先说说情况。”

据记忆，行越深的鬼散发的鬼气越黑，如果是那种黑的发红的，他就要快跑了。

薛辰说，“我是来报案的。”

黎琛跟这些鬼不一样，他吞的鬼越多，只会变得越凝实。

这天，薛辰带着黑伞进了县里派出所，因为只是县城的小J所，包括所长在内就四个人。这间派出所比较老旧了，不大的屋子只有内外两间。内间是档案室和库房，外间是办公的地方。

“不用，我出去转转。”

“你呢，鬼要休息吗？”

那女人问薛辰，“小伙子，有事吗？”

薛家也住在县里，不过是拥挤混乱的旧城区。旧城区路灯少，现在才九点过，许多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了，周围一片昏暗。

靠南边儿的窗边上摆了一张独桌，那是所长的位置。至于另外三人，合用一张老旧的木制长桌。一个黑色平的壮汉大刚，一个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李修文，和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正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