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错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变成这个样子。”

丁当被扇歪了脸，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丁老板气得浑发抖，张开嘴，咬着牙，里发出咯咯的碎响，慢慢地，慢慢地，红了眼圈。

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丁老板捂着心口气，撑着眼睛看着丁当，黄子成想要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桌边，狠狠一掌拍到桌面上，然后扶着桌子一点点坐下去，耷拉着肩膀，用双手捂住脸。

他这话说的连黄子成都听不下去，但那两父子之间的氛围，让黄子成没办法插话。丁当摁着眉心，语气平淡的继续交代：“我在什么，没办法跟你说，你知了，也未必是好事。爸，如果有人问起我的事，你能说的都跟他说，不用帮我隐瞒，要是有人威胁你，你就打110报警，我这边也会立刻得到消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佟姨他们有事的。”

“我现在真有点后悔了。”丁当攥着筷子，自嘲说，“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这么直白？”丁当笑，把筷子搁在碗沿上，挑眉看黄子成，“我伤心了。”他。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丁当点点，开始解上衣纽扣。

“你信不信我你一脸辣椒油？”黄子成举着调料瓶提高了音量，很是用力的晃了晃。

“你不后悔遇到我？”

丁老板缓缓放下手，扭过来看丁当。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听话，走错了路。”

丁老板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

“对不起。”丁当低下，闷声，“爸。”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当，鼻翼微微翕张，嘴努起又松开好几回，终于扬起手一耳光抽上去。

“你……我怎么就，就养出你这样的……”

黄子成默默抓起面前的调料瓶，里面是红通通的辣椒油。

回到半山别墅后，黄子成转着轮椅，厨房给丁当煮了碗面。面条细溜溜的，几片菜叶飘在上面，看着有些寡淡。

“你活该。”黄子成毫不客气的补上一刀，指指面碗，“快点吃，别磨蹭，面都糊了。”

说着话，他直起，瞅见了站在后面的丁当。

黄子成怔了怔，：“有点吧。”

丁当伸手握住丁老板的手，认真开口。

“……你要不是现在这样，我们也不可能搅和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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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响起丁老板微弱的抽泣声。

“我是伤残人士。”他试图跟丁当讲理，“你这么很没品，很低级，你知吗？”

黄子成看着他，神色有些淡淡的复杂。

丁当将筷子一撇，端起碗给黄子成表演了一下什么叫一口气干完一碗面，完后将碗一撂，一边挽着袖口一边站起来，冲黄子成出狰狞笑容。

丁当走过去，在丁老板边坐下。他从怀里掏出一沓文件纸，放到桌上，推过去。

丁当轻轻笑了笑，低下夹了一筷子面条，他吃着面，突然抬问黄子成。

“爸，我给你在瑞士银行开了个账，这些文件你签一下，里面存了两千万，美金。你那公司要是想开，就继续开，但别太累了，也用不着再求人……我能的只有这些了，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