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黄子成讲丁当的事情。

黄启航跟他讲，丁当现在在一个叫赫尔塔的地方，他在地图上没有找到，不过问问人，应该总能问到的……

你看，再金贵的东西，也敌不上一个喜欢。

也算是个正经生计，就是危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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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成心中无波亦无澜，找不到如何，找到了又如何，丁当没可能回来了。

入了冬，天气又冷起来，黄子成满衣柜的名牌定制都撤了，特别返璞归真的穿起了军棉袄。他还了个大狗帽子，整个人土里土气，走路上人都以为是刚从乡里进来的。他也不在乎，拄着拐杖东看看西看看，自得其乐。

夫妻俩分扬镳，孩子跟了他妈。黄启航几乎是净出，扛着台摄影机一声不吭跑去了中东。等黄子成知的时候，人已经当起了国外某某时报的战地记者。

早年受过伤的，这两年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爸你知吗？丁哥超有名的，人称赫尔塔的狂犬，不死埃文，厉害的要命。】

黄子成静静的听着。

黄子成放下水壶，在大衣上了手，有点慌张的回到屋内，把那信封捡起来，拆开，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最后，他拿起手机，照着信纸最下方的联系方式拨过去。

黄启航时常给他寄回来一些战场的照片，瘦得包骨的小孩，被打成废墟的城市，还有各式各样的军人。黄启航特别喜欢拍军人，站着的趴着的，拿着枪的，跟同伴嬉戏打闹的，有一回半夜，他给黄子成打来电话，说爸，我找到丁哥的下落了。

浇着浇着，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就停了。

黄子成冷晒，现在这骗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端了，都骗到他上来了。他将这单子回信封，往垃圾桶里一丢，继续去浇他的花。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丁当。

薄薄的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通知单，英文的，上面说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亡，所以按照其遗嘱，有一笔遗产将被记入他的名下，请他尽快予以回复，以便在有效期内办理财产转让的手续。

这天，他收到一封从海外寄来的特快专递。

“我遇到个法国老兵，我给他看丁哥的相片，他说他认识。爸你知吗？丁哥超有名的，人称赫尔塔的狂犬，不死埃文，厉害的要命。这老兵跟我说了好多他的事，不过也不知是真的假的，他说丁哥一个人就能干掉一支队，太扯了啊……”

“喂？你好，是这样，我收到一封你们发来的通知单，上面说我一个朋友死了，给我留了笔遗产……不，我不是想问遗产的事，我是想问，他、他怎么死的？”

他依旧过着他的生活，半山别墅重新装修过一次，他现在也仍旧住在里面。养养花，逗逗鸟，练练大字。最后这一项是他新开发的兴趣爱好，水平还不怎么地，只能算是自娱自乐。

那个死者的姓名，是叫什么……埃文，伯纳德？

秘书给他打了条花梨木的拐杖，雕的特别致，拿在手里像艺术品，他用着不自在。有天去花鸟市场闲逛，看见卖二十块钱一的木拐杖，他就去买了一，用着顺手的。

下午，被急召而来的秘书匆匆赶到半山别墅，一推门，没关，他走进去，就见黄子成低着个脑袋，攥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