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钺息沉默。

王钺息背着书包站在走廊边，听着同学们一个一个出来和顾老师再见，一瞬间觉得特别难堪。

第三节课下，英语老师出教室顾勤进教室，大家习惯地停下了收拾笔袋的手。

打开了王钺息早上的检查，“我的一切不符合顾老师期待的行为，都是因为对自己的份没有合理的定位。为一名学生，我应该尊敬师长……”

顾勤站在桌前，静静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能够放心的让你就这样带着伤，带着情绪回家？”

顾勤声音很平静，“早晨收到你的检查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欣，以为你想清楚了。王钺息，我只和你说一句话，你自认为的格中最有担当最魅力的不知来自谁的那一分，并不如你自己想象得一样符合时宜。”

第八章卡俄斯之名

顾勤指着办公室的墙角，“去，面思过。想清楚了，咱们再谈。”

王钺息沉默。

放学的时候，顾勤照例来教室里看一圈，王钺息第一个出门，顾勤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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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钺息家里几乎等于是隐形人的家恭敬回到，“少爷六点下课，通常六点二十五，最晚六点三十就到家了。”

那一天，王钺息再也没有和顾勤单独说过任何一句话。语文课上，秦历炜、陈平甚至是滕洋都有举手发言，师生之间，这几乎算是学生主动示好的标志，顾勤一一叫了他们，分别对他们的回答了详细的点评，可是王钺息，依然故我。

他没有闹脾气，也没有不认真听课，更没有任何情绪――我平常就不发言，我今天也只是这样。

顾勤站在讲台上，“秦历炜、陈平、王钺息对刘主任不尊敬的行为，他们三个已经用帮助大家完成本学期的卫生作为对影响五班声誉的补偿。最近班里问题比较多，作业上交不及时，这是课代表的责任。王钺息，提出批评，我希望你能认真思考，什么才是班干的职责。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以后交作业的时候，本子先自己翻开再交给组长。我说过了，人，礼貌是第一位的，不给别人添麻烦，也是礼貌的一种。眼。”

王钺息不知为什么，除了羞愧之外竟有一些被背叛的感觉。好像顾勤拿着他送去的补给反过来给了他两枪。

为了避过高峰，附中不上晚辅导的老师可以提前二十分钟下班，办公室里又只剩顾勤一个人。

王钺息背着书包，站在门后，离顾勤的办公桌比较远的位置，“顾老师，有什么事？”

王钺息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站到最后，顾勤等所有人出了教室，站在讲台上，和他四目相对，王钺息很快地低下了。

王致顺手撒了一把鱼蚤，等热带鱼们蜂拥而来又餍足散去才回看家，“少爷平时什么时候到家？”

顾勤检查了电源、门窗，亲自锁上五班的门，终于有空看了他一眼，“跟我来。”

顾勤长长叹了口气，“我是真的，很失望。回去上课。”

在顾勤点到名的时候，秦历炜，陈平、王钺息都站了起来，顾勤走下讲台，点了秦历炜和陈平的桌子，让他们俩人坐。王钺息一个人突兀地站在教室里，完了四节眼保健。整个教室，一片死寂。甚至连眼保健结束要去课间的时候，都秩序井然，就连最大大咧咧的学生也不敢撞到桌子发出声音。

王致放在浴缸边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