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确实看到了。

今天晚上并没有什么风，空气几近凝滞，所以先前泽莫军队掀起的硝烟很难散去，但现在却给了他们很好的狙击环境，朗姆洛也不需要测定风向，而是同冬兵一样专心致志地看向远方。

他心无旁骛，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他大概猜到了两人为什么会发生争执，因为从走廊到卧室有一个小小的转角，这个转角是落地玻璃。经过转角时斯达克必然会暴在狙击手的侦查范围内，狙击手的预判会让其当即死在准的子弹下。

“等什么？等斯达克把他拖进卧室吗？”朗姆洛的语气又变得恶劣起来。

关还是没法对史夫下手。

“我说，再来一次。”叉骨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一旦斯达克动手把史夫拖进卧室，他们就不再有瞄准的机会。前者必然把卧房门关上，而热源探测探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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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朗姆洛不会等了，他从台站起来，转去找武包。

现在斯达克已经移动到史夫的位置了，他们不知在什么，好一会都没有动静。两个背弓都出了一点点的痕迹，然后史夫率先倒下，而斯达克重新开始移动。

冬兵的注意力几乎全集中在眼前所见上，他糊地又让叉骨再等。

就在斯达克转的一瞬间，有些蓝色的光芒再次一闪而过。依照先前在电视上捕捉的景象，冬兵认为发出光芒的是钢铁侠的眼睛。

武包里还有两把手///枪和几个手///雷。或许是出发之前就暗暗感觉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冬兵说到底还他妈有巴基的分，所以朗姆洛多了一手准备，打算在对方无法进攻时，自己把事情到底。

没错，他现在开始拖动史夫了。他一步一步地往后方移，速度比他过去时慢了两到三倍。可没拖动两步，他就被史夫推开了，两人再一次发生意见的分歧，停在原地不动。

蓝色的，非常浅淡的蓝色，几近于白色的蓝色，带点金属感的蓝色。

可冬兵没有扣动扳机――“等等。”

现在史夫也弓起了腰，他盔甲上的血不知是不是他的，到都是。钾钠弹的威力确实足以给目标造成穿刺伤害，就算史夫没有一命呜呼，也必然伤得很重。

“再来一次。”叉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暂时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重新把望远镜架起来。

冬兵不是，但他没有办法申辩。他能够开第一枪，也能够开第二枪。他可以一动不动地埋伏几十个小时，他不相信史夫第二天早上不会从那间房里出来。只是他仍然坚定地认为之前的伤害不是史夫造成的，所以有意打在了对方的腰腹，想看看情况会怎么变化。

冬兵则无知无觉。

史夫大概朝托尼喊了一声“卧倒”，钢铁侠便从十字瞄准星上错开了。他矮下子，一点一点朝史夫靠近。他的背弓在窗边出了一点点，可以追踪他移动的轨迹，但不好瞄准，不太方便击。

“不，我……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冬兵迟疑地回应。他不敢分神，他觉得自己和真相只差了一点点。虽然不知差在哪里，但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再坚持一会，就一会，他便能发现真凶。

“你不打算动手了，是吗？”叉骨又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