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全shen。他面目狰狞，似在极力抗拒什么东西，汗如暴雨，癫狂如魔。

他是谁？

能用夜明珠zuo灯，想必是个尊贵的怪物。这怪物也很眼熟，似乎也是见过的。是否怪物也是她认识的某个人，在这阴间重逢？

或者他是阴使？

她皱起眉，带动着额tou的伤口，扯起针扎般的疼痛。脑子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没错，她确实是见过这样的情景。她终于记起为何会觉得有些眼熟。

十六岁那年，祖母带着她和堂姐堂妹们一起进寺礼佛。当天夜里，她看到堂姐起shen，悄悄地跟上去，堂姐像游魂一般。她暗想着怕不是别人常说的梦行症，虽害怕着，也不敢喊叫。

那夜，夜空中有皎白的月光，洒落着银辉。后山偶有不知名的鸟兽叫唤。

堂姐轻飘飘地走着，她看着堂姐打开寺院的后门，一直走到寺中的后山。她害怕得直咽口水，也不敢出声叫住堂姐。

后山有chu1断崖，堂姐停在那里，tou往断崖chu1探，嘴角lou出古怪的笑意。她一惊，怕堂姐zuo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也顾不上什么忌讳，冲上去想把堂姐拖过来。

谁知等她近shen，堂姐突然使大劲把她推下断崖。

她落入山崖，耳边风似刀割。拼命地想抓住什么，却徒劳无功。突然像是落在什么dong里面，她的tou朝下栽进去，碰到石bi，tou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然后从dong口一直hua落到底，睁开眼就看到如同眼前一模一样景色。

当时，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看到水潭中的怪物，吓得立ma晕过去。等她醒来后，她就趴在后山的崖上。祖母和堂姐妹的呼喊声把她惊醒。她醒来后，问起堂姐，堂姐一脸茫然，说自己昨夜睡得好好的。

她记得，祖母抱着她，心肝宝贝地叫着，很是心疼。堂姐站在一边，忧心忡忡，对祖母说怀疑她得了梦行症。

她未曾多疑，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并不真实。她觉得堂姐不会骗自己，肯定是自己zuo了噩梦，得了夜游之症。

祖母喝斥堂姐，不许对外透lou半句。但她有梦行症的名声还是传扬出去，裴家差点就要退亲。若不是祖母和裴家老夫人交情深厚，裴老夫人拦着儿子儿媳，执意聘她为孙媳，只怕她就会被退亲，沦为别人的笑谈。

后来，她慢慢明白过来，堂姐是故意的。

可是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明明是噩梦中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她心里狐疑着，水潭中的怪物似乎痛苦难当，他shen上的jin条越来越cu，双眼腥红如血。

她暗忖，无论这是哪里，都不宜久留。她一边小心地偷瞄着怪物，一边挣扎着起shen，想朝另一个dong口爬去。

许是她起shen的窸窣声惊动了寒潭中的怪物，怪物腥红的眼突然望向她。她吓了一tiao，看到怪物竟从潭里起shen，朝她走来。

她虽活了七十年，早已历经风雨，却还是吓得shen子无法动弹。

怪物走到她的面前，他上shen是光着的，暴起的血jin似一条条青色的小蛇般，让人toupi发麻。他下面仅着一件亵ku，白色的亵ku被水浸透，贴在shen上如第二层pi肤。她仰着tou，正好瞧见他两tui间鼓起的地方，形状清晰，十分骇人。

她立ma用双手捂脸，活了一辈子，tou一次见到男人的那物件，着实羞人。转念一想，她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zuo出如此举动，委实太过好笑。

双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