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想…赶紧睡吧…”傅珍华说完,重新躺下用被子盖着tou。
“大姐…可是我睡不着啊!我猜大姐一定在想,我怎么没有死吧?大姐想不想知dao为什么啊…”
被子开始抖动,她满意一笑,接着dao:“大姐…那崖底好冷啊…黑黑的,就像是阴曹地府一样,还有xi血的怪物…大姐…你怎么那么狠心呢?”
床上的被子抖得更厉害,被子里的傅珍华浑shen又被汗浸透。
“大姐,我有神灵护佑,奉劝大姐以后千万不要再起害我之心,否则神灵会降罪于你的。”
她说着,坐在塌边,转而用幽远的声音dao:“大姐,我知dao你想置我于死地,好取而代之。你喜欢裴公子,你以为只要我一死,我们傅家就只剩你一个嫡女,祖母就会让你代我嫁进裴家。但是你错了!若是我一死,裴公子一定会趁机解除婚约,因为他的心中,早就有意中人!”
“是谁?”
傅珍华忘记刚刚的害怕,掀开被子,lou出tou。
傅芳年冷笑,嘴角泛起讥意,凑近反问:“你猜猜看?”
这样的堂妹傅珍华从没有见过,堂妹是祖母的心tou肉,是二叔二婶的掌上明珠。她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不应该会有如此的表情。
傅珍华迟疑地望着她,她勾起嘴角,“陵阳侯府的成玉乔!”
是她!
傅珍华愣住。
“你怎么知dao的?”
傅芳年站起shen,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当然是裴公子亲口告诉我的,他正在想法子和我们傅家解除婚约呢。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娶你,大姐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她转过shen子,朝自己的床铺走去。快速地脱鞋上床,一把拉过被子盖在shen上。
很快,小寒和三喜回来,见小姐们已经睡下,熄灯回到小床上。
黑暗中,芳年睁大着眼,不敢闭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但愿明天醒来时,她还在这里。
寅时一过,寺里的晨钟响起,浑厚有力的钟声震响在耳边。
芳年一直没有合眼,她怕一闭上眼,她就shenchu1在忘川河畔。小寒和三喜开始起shen,她眼睛睁得酸累,闭上眼听着她们穿衣的窸窣声,还有她们开门的吱呀声,内心澎湃。
不一会儿,两个丫tou端着水盆进来,各自唤醒自己的小姐。
三喜轻唤着,芳年慢慢地睁开眼,起shen穿衣洗漱。另一边,傅老夫人也起shen,茜娘和芊娘穿dai整齐,正在门口候着。
傅珍华的眼睛一直偷瞄着芳年,芳年似未察觉,自顾是zuo着自己的事情。她已经忘记自己年少时的样子,再如何装也不可能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确实,她的动作和往常一样,但看在傅珍华的眼中,这个堂妹似乎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一个gen本就不认识的人,说不定真受了佛祖点化,她起了敬畏之心,shen子缩了缩。
芳年已经梳洗好,抬tou冲对方一笑,这一笑颇ju深意。前世在裴家时,往往这般一笑,底下的儿媳们个个正襟危坐,噤若寒蝉。
傅珍华赶忙低下tou去,不敢细想堂妹笑中的han意,手胡乱地拿出一个瓷瓶,努力装作平静地往手上抹玉肤膏。
寺中的鼓声又起,是召集僧人和信众前往念经的。
傅家姐妹几个候在老夫人的房门口,等待老夫人出来。傅珍华的后面,站着的是傅芊娘。芳年则和茜娘站在一起。
等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