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毕竟是多活一世的人，不再愿意和这些小姑娘玩些小心计。她面茫然之色，似乎并不明白傅芊娘的意思。

的日子不好过，她嫁过去多年仅生下两女，府中有平妻还有贵妾，俱都有子傍。左家人都是武将，子暴戾，酒疯犯起时，常对女子拳打脚踢。左二爷每每施暴，受罪的都是不受的正妻。

芳年的语气肯定，看着她。

茜娘似乎听懂意思，喃喃：“芳妹妹，我不会的。”

“三姐姐，你怎么…这点你都看不明白，她句句沙影，明明就是故意的。”傅芊娘急的跺脚，这三姐怎么是个死脑子？

寺中的客舍布局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她们的随物品。茜娘的东西自是不能和芳年的相提并论。

芳年望着前方，眼神空远。

茜娘点。

她喜不自胜，隐有泪光。

傅老夫人交待的那十页经书，明日之前要抄出来。傅府的嫡

她不过五十的年纪，看起来垂垂老矣。芳年多年前就看透她的为人，并无同情之心。她探过亲回到左家没多久，就离世了。

“我相信。”

“好了，芊娘，正主不急，你妹妹的急什么？快走，祖母交待的经书还没抄呢。”前面的傅珍华厉喝，傅芊娘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一眼芳年，跟上嫡姐。

“这世间，能被抢得走的东西，都是和你无缘的。万物如此，亦包括人。”

人的一辈子，何其的短暂，短暂到芳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浮世小憩中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芳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茜娘了几下鼻，把泪意压下去。

芳年笑笑，望着傅珍华和傅芊娘进门的背影，“她们的心思，我都知。”

茜娘应下，看一眼芳年住的屋子，又：“大姐和芊娘在一，要是芳妹妹不嫌弃，就去我们的屋子吧。”

再见时，她们都是年少的模样，陌生又熟悉。

茜娘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二姐，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不生气，对吗？”

姐妹俩人站着，秋风忽急忽缓，飘来万物成熟的芳香，夹杂着香火气，令人陶醉。

前面的傅珍华也停下来，回过。

“你知？那你还…”这下轮到茜娘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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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年正有此意，随她进了旁边的屋子。

奉帝不敢惹护都王，频频怀柔示好，傅珍华才得以回京探亲。

“我知。”

她不咸不淡地辩驳一句，事实上，她说的未必就是假的。依前世的情形看来，成玉乔对裴林越是无心的，许是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作祟，才会在她面前有意显摆。

“成二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会对裴公子有其它的心思。”

芳年再见傅珍华时，是她五十岁大寿。那时候晟帝已殡天，继位的是奉帝，新任护都王是十王爷的儿子。

一片落叶飘到芳年的脚边，红中透黄，煞是好看。她浅浅一笑，“就绣红叶吧。”

她说得没没脑的，但芳年却听明白了。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要是前世里，自己能多关心庶姐，或许庶姐就不会枉死。

茜娘小声地，“芳妹妹，我觉得芊娘说得有些理，成二小姐居心叵测，不得不防。”

茜娘本来还怕嫡妹嫌弃，见芳年神色如常，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