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亲。”

芳年轻松地说着，脸上没有半点悲色，茜娘将信将疑。一副想留不敢留的样子，好像还有话要说。

“二姐坐吧，有什么事就说。”

茜娘看着芳年上的嫁衣，绣工和样式都算不错的。但毕竟不是量定的，穿上并不是很好看。

“她倒是个知礼的。”邢氏感慨。

邢氏的态度冷冷淡淡的，心这个庶女，还算有心，知来看芳姐儿。

茜娘嚅嚅地说着，她想帮芳妹妹，又怕惹得嫡母不喜，声音越说越小，几不可闻。

“我的芳姐儿是天下最良善的姑娘。娘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看着的，替她寻一个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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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茜娘的出，在高门大哪有什么好名份。要么是贵妾，要么就是不受的庶子媳妇。这两种女人，在后宅中是最受气，最易被排挤的。

“娘…”芳年偎进母亲怀中，“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芳年趁机：“娘，二姐人不错，子弱了些。这样的人在高门大里难有活路，还不如生活在简单的人家。”

量好尺寸，芳年脱下嫁衣。她双手接过，一刻不敢耽搁，告辞离开，准备去改嫁衣。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邢氏犹豫一下，终是点同意。

“娘，我知大姐的绣工，你就交给大姐吧。”

三天时间太赶，嫁衣只能在成衣铺子里买。邢氏顾不得感伤，急匆匆地出府。把邑京有名的成衣铺子都逛了一遍，选来选去挑中一套，拿来给女儿试穿。

“娘，等祖母把嫁妆送过来后，你仔细挑挑，拣一些好看充门面的东西出来，其余的你收起放好。”

“芳姐儿，你什么都不带，在王府怎么过日子？”

卫氏就差没有脚，傅珍华扯着她的衣服，示意先回去再说。

“你真的能改？”发问的是邢氏。

“母亲，能的…还有红雁帮衬…”

芳年动容，世间之亲，唯亲情至高至纯。

“娘，你听我的。”

邢氏轻拍着她的背，呢喃：“娘应该感谢你，是因为我的芳姐儿，所以我才成了娘。要不是你，哪里会有你的两个弟弟，他们都是你带来的。”

“娘，王府少不了我一口吃的，再说就箱面上的东西，也够我开销的。万一真有不趁手的时候，我就让三喜回来取些东西。”

此时天气已暗，茜娘的影在院子外面徘徊。芳年瞧见，命三喜把茜娘请进来。

茜娘欢喜地鼻子，眼眶泛红。芳年拉着她的手，到屏风后面量尺寸。

为了她的家人，她不能意气用事，必须得好好和七王爷相，以免惹怒那个随时发疯的王爷。

芳年的态度十分坚决，邢氏竟有些势短，无奈地点同意。心里打定主意，把一些嫁妆折成银成，给女儿傍。

“芳姐儿…”

“我没事，欢喜都来不及。”

邢氏不说话，茜娘以为她在生气，越发大气不敢出。

“母亲…三妹妹…我绣工好，要是你们不嫌弃…我帮你改改。”

了，脸色也不好，大嫂有空在这里大喊大叫，还不如早些送她回去歇息。”

“芳妹妹，我担心你，怕你心里难过…”茜娘是算着时辰来的，白天不敢来，怕碰到父亲母亲，趁着暮色，才敢面。

她们一走，邢氏脸上重现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