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这事是您tong到圣人面前的,严舒玄是宁川王唯一的嫡子,虽说这事圣人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严舒玄却已是一枚废棋,宁川王吃了这样的亏,虽未伤jin动骨,可也是刮下了他一层pi,他焉能无怨,咱们呢!便要把他这怨气化作实质,借力打力,让他知dao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武陵王,到时候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与咱们又有什么干系,只guan坐山观虎斗便是了。”
“那若是此事是宁川王zuo下的呢!”卫皇后倒是明白了裴蓁的意思,可这事究竟是谁zuo下的,却是一个未知数。
裴蓁双手一摊,笑dao:“那就让他想想是谁借着他这gu力反咬了他一口,聪明人,想的必然比谁都多,比谁都深,不是有一句话,愚笨的人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聪明的人则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卫皇后细细琢磨着裴蓁这番话,不由抚掌一笑:“好,好,就按照你的意思来。”笑声渐熄,卫皇后又感慨dao:“玉美人的事倒是可惜了,若是晚上两三年闹出这样的事来,倒也是咱们一个机会。”
“这算得上是什么机会,一个弄不好反倒是要栽了跟tou。”裴蓁摇了摇tou,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显昭帝是否会气的卧床不起,这样没有把握的事,轻易尝试总不会落得什么好的。
这话德宗大长公主极是赞同,便点了点tou,轻蔑dao:“这种似于内宅阴私的手段终究成不了大qi。”
“我只盼这些糟心事赶紧结束,圣人如今年纪越发,下面的人便越不安分,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日后还不知要zuo些什么。”卫皇后轻叹一声,不自觉的握紧了裴蓁的手,与德宗大长公主dao:“您是没瞧见,玉美人是被活活杖杀的,我跟着圣人一直瞧着她断了气,她腹中怀的还是双生子,小腹都鼓了起来,被打死时下面那血liu得……”卫皇后说不下去了,她手上不是没有沾过人命,可眼瞧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shen下一摊一摊血liu着,饶是她也连续zuo了几晚的噩梦。
裴蓁手被卫皇后攥的隐隐发痛,便反手把她的手握住,温声dao:“糟心事的早晚都会过去,那玉美人虽说惨死,可都是她的命,她要怨也只能怨那始作俑者,与咱们皆无一分干系,不过您亲眼瞧着她去了,总是有些不吉利,明儿我便去慈恩寺捐些香火钱,再让小和尚给玉美人超渡一下,让她早登极乐世界。”
卫皇后自嘲一笑:“虽是假慈悲,可也能让我宽些心,不过这天寒地冻的,你也不必亲自过去,便让小丫鬟走一趟便是了,也算是宽宽我的心。”
裴蓁却是一笑,去斟了三杯热茶,一一递了过去,之后才dao:“什么是真慈悲,什么是假慈悲,只怕佛祖也是说不清楚的,当年佛祖在大雷音寺剖孔雀其腹而出,后又封为孔雀大冥王菩萨,前者可不是慈悲之事,后者,谁又能说是假慈悲,正如咱们这样的chu1境一般,若真事事怀有慈悲心chang,只怕早被恶鬼啃食的骨tou渣都不胜了。”
卫皇后细品这话,也觉得极为有dao理,缠绕在心尖那种说不清dao不明的惶惶之感竟顿时散去,不由笑dao:“好一张巧嘴,便是不用拜佛也宽了我的心。”说罢,看向了晋安郡主,说dao:“妹妹生了一个好女儿,可真叫人羡慕。”卫皇后自认为这一生中唯一不平之事便是没有个一儿半女,若不然,又何须事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