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宋洵双手环住倾洹的脖子，脸凑了过去，“师兄……”他一声一声喊着，亲昵得很。

“别忘了，宋洵……从来不是傻子。”语罢，江君涸转就走，任凭扭看他的倾洹如何盯着他的背影。

“你也刺了我，刺得我也好……”倾洹忽然收住了话，摇摇，“是师兄对不住你。”

“沈苑想，可能再也寻不到了。

“师兄……”宋洵忽然睁开眼睛，面颊通红，醉的不轻。

他将宋洵放置在床榻上，替他掖好被角，又替他了油灯。轻轻关上门的一刹那，倾洹不禁笑了。这个样子照顾宋洵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还是宋洵的师父的时候，曾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宋洵十一个年，真是不短的时间呢！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宋洵将手收回，一把捂住自己的心口，“师兄，你刺得我好疼，好疼！”

“没有……”沈苑的声音清冷，透着哀伤。

“我知，这些，我都知。”倾洹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微笑。

他看着手中的白靳，瞳孔有些发亮。

江君涸挑眉：“这么快？你要寻的人可是寻到了？”

直到倾洹走了，宋洵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明亮得桃花眼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她不是不知倾洹对宋洵好，她也不抵……但，好得让人心慌。

站在庭院外的穆执着月光看着靠在宋洵门上的倾洹，恍惚间竟觉得万分心慌。

月光下，门外的男子还是个少年模样，白白净净的脸，秀气地眉却透着一男子该有的英气。

“那你回来什么？”江君涸把白靳放下，走至门口，开了门。

他背靠在门上，垂眸。

这把剑是罔缇的，如今也合该是宋洵的。今日见着宋洵对付子音的模样，兴许也没把在蜀山学得都忘掉。把剑还给他，也当是物归原主了。

回到自己的主卧的江君涸到没有直接倒在床上睡去，他从衣柜里拿出了多年前他从蜀山夺回来的白靳。

“与你，有何干系？”倾洹抬，踢开了房门。

江君涸看了看自己被推开的手，忽而笑了：“倾洹，有意思吗？当初你不择手段推开他，如今又把他放边看着，你可真善变。”

宋洵的轻轻碰了一下倾洹的脸颊，然后满足地微笑，闭眼睡了过去，呼平稳得很。

是啊，宋洵从来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但，不就是这样，一切才显得有趣不是吗？

倾洹愣住了，停在原地很久，最终却尽数化为叹息。

“恩？”倾洹轻声应答。

夜深人静，月色大好。

“主子！”屋外忽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沈苑回来了。”

听到倾洹的应答，宋洵忽然红了眼眶，双手颤巍巍地捧住倾洹的脸：“师兄，我没有……那些灵派的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我也没想背叛蜀山……师兄……”

等到江君涸的背影消失了，倾洹才缓缓收回目光，然后目光落定在了怀里宋洵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