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发髻，发现歪了，抿有些不好意思：“臣比逃难的好上一些。”

后来的几年里，顾止袁倒是有夸过宋楠楚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责备这双眼好看归好看但太招人，惹了宋楠楚嘚瑟了好几日。

朝中之事瞬息万变，众大臣不过睡了一夜，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朝堂之上赫然多了一席之位。

遂自荐，这个时候用起来倒显得太过急躁了一些。

“你这是去逃难回来的？”顾止袁指了指沈苑的发髻，浅笑。

宋楠楚笑：“相罢了，草民可不止有好相。”

坐在帘子后面的宋楠楚一直动来动去坐不安稳，他能感觉到有很多似有若无的视线投到了他的上，耳边还有‘嗡嗡’的讨论声，听不清楚却觉得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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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从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这个什么皇帝是不会给自己什么好差事的。这不，一上来就让他于这种尴尬地位。

虽是玩笑话，话语间却也透着几丝疲惫。

漫漫升官之路啊……

“哈哈哈……”顾止袁大笑，手一拍桌子，“好！郑公公，下令下去，‘虚妄公子’从即日起为朕的幕僚，上朝垂帘！”

这下子，武雍觉得他要研究的恐怕不止一个沈苑了，如今还多了一个宋楠楚。

众人瞅了一眼位于皇位左下的帘子，纷纷知趣地垂了眸子。昨儿个皇帝下旨封什么幕僚的时候，哪个大臣不知？今儿个过来都想看看这个幕僚是个什么样子，能让皇上一眼相中。可惜了，帘子太厚实，只能瞧见个隐隐绰绰的影，其他啥都看不见。

“臣算是完成任务了。”说着他闪了闪，把后同样风尘仆仆的宋楠楚让了出莱，“‘虚妄公子’带到。”

“今日，可还有什么要上奏的？”顾止袁左手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说的话和平日里没

垂帘听政听说过，却从未听说过垂帘的幕僚，再说，一个皇帝需要的是幕僚吗？

左幸点了点，视线就转了开去。

顾止袁瞳孔收缩了一下，呼乱了几分：“哦？抬，让朕瞧瞧，到底是个何人。”

姗姗来迟的顾止袁往龙椅上那么一坐，底下的声音全都没了，全都目不斜视地朝礼。

发现左幸在看自己，武雍朝着他拜了一拜，算是行了个礼。他和左幸一个是兵尚书一个是吏尚书，职位相等，都是从一品，说不上谁地位高谁地位低。他朝左幸行礼主要还是因为年龄。他不过是个二十二的小子，而左幸却已经是历经三朝两代的老臣了，该有的敬还是要有的。

“倒是个好相。”顾止袁夸口。

左幸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帘子。继而又转，去看一直目不斜视站在他后的武雍。

宋楠楚抱拳弯腰：“草民宋楠楚，拜见陛下！”

两人的视线互相碰撞在了一起，却无人慌张。

闻言，宋楠楚缓缓抬起。

君臣守望难生死第四十九章：霜昭雪后，沉溺放肆（2）

尘仆仆，发髻也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