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洵愣了一下：“没回去？”

“宋公子，你的感情是不对的。”檀岚转，出了院子。

“这是我家。”陆禾笙放下手中的札记，“阿愫，你在我家。”

檀岚笑：“他？一个我下不去手的金主。”

“大人……”梅喻弯腰，礼仪颇好。

这样的话大概是檀岚对慕炀之最深的愧疚了，是金主却下不去手。

杜程愫受的伤很重，却也不至于常睡不起。下午的时候，陆禾笙正读着民间小札来解乏，她便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

“你，把慕炀之在什么地方？”宋洵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檀岚掐死。但是，好歹是一条人命，他下不去手。

“……”宋洵也笑，桃花眼都笑眯了起来。

宋洵看不透檀岚，就像他看不透陆禾笙一样。从前他就觉得檀岚与陆禾笙气质相像，如今却是越发得相似。按理说，檀岚如此贪财本不该与淡薄一切的陆禾笙有任何方面相似的，但是……怎么看怎么像。

不对？呵，什么样才算不对？大分人是一样的小分人就是错的？还是说，所谓的符合常理只是附和大分人的看法？

“你……是谁？”杜程愫觉着虽然这么问

世人常说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为什么没有人探讨探讨短袖之情？同样都是情，为什么他确实天理不容？

一出门，却意外地看到了站在寒风之中的梅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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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陆禾笙，真的很幸运。”檀岚拍了拍小炉上的灰，继而抱在手里，“别妄想了，你和陆禾笙这辈子只能是师徒。”她再一次凑近宋洵，靠在他的耳边说话，“就算没有这位‘陆清河’，宋洵你也只是徒弟。不如……同我……”

对于檀岚所说的建议，宋洵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但这事儿又不能和慕炀之提起。于是，他只能自个儿走出慕府的大门，边走边碎碎念来表达自己的不爽。

“大人都一个人进去了，总也不能让大人一个回去不是？”梅喻浅笑，这笑像是带了温度，让宋洵觉着浑和了起来。

“宋洵你又懂什么？”檀岚倒退两步，手中的炉掉在了地上，她弯下腰，泪水落在地，“我也希望我能像陆清河那样，即便少年死去却能被很多人记住。但是，我不行。”她抬，脸上带上了笑意，“宋洵，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运气这么好。”

宋洵捂住眼睛，冰凉的手心盖上眼睑的时候让他打了个激灵。这个世界上多得是爱而不得，像他这样的只是很普通的一分人罢了。只是，不同的是，一个事异一个是同。

松开了檀岚：“这是你自找的，若非你愿意，怎会走上这条路？”

杜程愫恍恍惚惚晕晕沉沉，她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还如此亲昵得喊她‘阿愫’。难她失忆了？不该啊，明明她还记得她是如何地被人抽骨的，真的，那么痛，记忆可深刻了。

“？”一醒来发现自己不再熟悉的地方自然是要疑惑的，“我，升仙了？”当然，如此自信的想法还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