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高台上的琴台上没有琴，也没有人，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到了楼梯口。

轩辕迦澜不喜欢那红，太艳丽，在他的印象里，高歌更适合青衣，执一把素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素伞。

【四】

扬州城里

“是么？”轩辕迦澜淡淡地应着，眼睛依旧望着那刺目红裳。

烟雨楼里的高歌除了着红衣，还施了粉、画了眉，整个人看起来并不真实，粉不是名贵的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微红，眉上挑，秀气而柔弱。

轩辕迦澜愣了愣，微微摇。

那探了探周围，看没有人注意这边，才故作神秘地附在轩辕迦澜的耳边解释，“当然是被人唤去弹曲了。高歌公子人长得标志，说是说卖艺不卖，但有些惹不得的大爷看上了，以弹曲为由把人哄了进去，还不是照样地调戏揩油，高歌公子哪里肯依，要是正正经经地听曲，他自然是弹的，可要是动手动脚便拂袖要走人，他一要走那些惹不得的大爷当然不高兴，砸桌子砸凳子的把嬷嬷叫来，不知那小子哪里交的好运，嬷嬷来了也不打不骂，还护着他，一个劲地帮着赔不是。当然，有些爷蛮横，见高歌气，一个耳光扇来，他那子骨哪受得了，等嬷嬷到了，高歌早在地上奄奄一息。这种事少，但，多来几次，这高歌公子怕是受不住的。上个月……”

轩辕迦澜指了指高台，“那弹琴的呢？三曲还没弹完，人怎么就不见了？”

正失神的当儿，就见走上高台，弓在高歌耳边说了什么，高歌面色微沉，过了好半响，微微点，那便殷勤地要去抱琴，被高歌伸手挡住后脸便拉了下来，但又不好发作，直起子看着高歌忙活。

看着高歌抱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楼梯口拾阶而上，轩辕迦澜心里一愕，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轩辕迦澜却总是想象着他不施粉脂的样子，雨中他一青衣，脊背直，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幅柔媚的样子。

那之后，轩辕迦澜会时常地来烟雨楼，不入厢房，不叫花娘，就坐在大厅的一角，品着花雕，听着夹杂在嘈杂人声中的琴音，偶尔抬，是一红衣的高歌。

轩辕迦澜抿着嘴，脑海里盘桓的都是所说的话。

轩辕迦澜皱眉，呆得久了，他自然知高歌一天要弹三曲，方才是第二曲，明明还有一曲。

那还要继续说下去，却听有人高嚷，“酒怎么还没来？是怕大爷付不起银子么？”那就不敢再留，赔了个不是后小跑着去招呼客人。

当高歌踏入天字一号房后，高冠紫衣的男子正搂着烟雨楼的牌花娘，手执酒盅，低眉浅酌，高歌一脸平静，可抱着琴的手却得死紧。

卖艺，虽免去了千人骑万人压的下场，但区区男儿落至此，也够可怜的……”

【三】

当时，他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高歌一定不愿意。

si  m  i  s  h  u  wu.  c  o  m

正有跑堂的风风火火地从轩辕迦澜旁经过，轩辕迦澜一把拉住他，了块碎银后，那便停了步子、堆笑着问：“这位爷有什么吩咐尽开口。”

高歌快消失在大厅的时候，孟姓官员谄笑着问，“公子若是有意，下官可以安排高歌单独为公子弹曲。”

一曲停了，厅里的人没有一人注意，那高歌站了起来，抱起琴，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