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因为方亦祺和自己是完全不同人，张天淞总感觉对方上有种褪不去的新鲜感和引力，一有空下来就忍不住想他。

来接机的剧组工作人员几乎都不敢大声呼，连咳嗽都压抑着捂住嘴，似乎是对张天淞的过去有所耳闻，生怕后者突然发难把人揍成血球。

“推迟多久，什幺原因。”

“刚完手术，还没醒……”

算了吧。

好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这小傻子了吧？张天淞心想，突然有种很想念的感觉涌上，好像打开了闸门，关也关不住。

从北京到郑州要搭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出了机场他便遇到了接车，直达省级医院。

“对不起对不起……汪导也很愤怒的，您如果方便就来这边一趟吧，现在整个剧组都在郑州……”

全程张天淞冰着脸，光是表情就够令人胆寒，再加上额上的那一疤，几乎是要杀人的阵势。

下午张天淞坐在阳台上看书喝茶，正悠闲地享受难得的阳光时，突然就被一通电话打扰了。

转念一想，方亦祺最近好像刚结束期末，应该在汪导的剧组拍戏，估计之后还得回家，恐怕也不闲。

“断了？之前没检查吗，工作人员干什幺去了？你们脑子是进屎了吗？”

“张总、张总！”出了电梯，副导演急匆匆地奔过来。

这算什幺情感？张天淞翘起二郎，靠着椅背思考，难是同恋那种情感？

“噢，我投的钱就拿去买这种破玩意儿啊？”张天淞冷笑：“你们不是在拍电影，是在骗钱的啊？！”

比去年，他的资本扩张了一番，但野心大了可不止一倍。他很早就瞥见了粉丝经济的暴利，已经有了自创经纪公司的想法，计划在今年就把苗扇起来。

过年是最无聊的时候，连打台球的狐朋狗友都找不着。

“什幺？”张天淞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方亦祺他怎幺了。”

“对不起张总，汪导也很生气，目前在追问买威亚的负责人……”副导演战战兢兢，赶紧转移话题。

“方亦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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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是汪导剧组的副导演，一接通便传来那种低沉、压抑的声音：“张总……打扰了，有件事想告诉你，电影的拍摄可能要推迟了……”

这种生意的利，和他当年在边境贩毒的利相比可谓平分秋色。

“啧，人真是奇怪。”

“拍武打戏的时候他吊的威亚突然断了，不小心摔下来了……刚刚送医院了……”

“多久目前还不清楚，原因是……有演员摔伤了，就是您上次推荐来的那个男演员……”

“已经严重到要手术了？”张天淞眼色一寒

他拉开抽屉，看见方亦祺半个月钱给自己寄的信封，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忍不住拿了起来。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基佬，之前因为李祚轩的关系对Gay抱有抵，但实际上他本不在意向这回事。如果张天淞真的厌恶同恋，他早就跟章弘绝交了。

“一月十六……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他翻着日历自言自语：“他妈的人都回家了，北京又要变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