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说再见，通话就断了。

“代驾来了，先挂了。”

席来州坐起来，说：“我听到了。”这可是正常状态下，萧一献唯一说过的――近似于“在一起”的话！他怎么能听不见！

席来州是躺在床上给萧一献打电话的。他开着扬声，一边聊，一边看自己的库存。当听到“我没有要抛下你”时，他的手指顿住，停留在萧一献睡颜上，迟疑了几秒，他眸色骤然一亮：“你说什么？”

能不能，永远都不要走。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绕到了该不该在一起的事上。

蒋特助捧两份文件进来：“五少，萧先生父母的旧事，还有李以均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席来州心不在焉地说：“放桌上，我待会看。你先去帮我办点事……”

当闹钟铃声，当兴奋剂。

好像也有理，而且张向显重新喜欢女人了，席来州将来应该也可以……萧一献现在一想到这个假设，就有些不开心，但又隐隐觉得应该开心。

萧一献垂眸看着自己的棕色丁靴，低声问：“那你会走吗？”

萧一献单手插兜，左脚上的丁靴踩着水泥：“别乱说话。”

席来州当他的沉默是害羞，自顾自地说：“早知我开录音了。”

“男朋友不在边，这个理由多正当。”

等他回到B市，大哥也只能对着电话吼，只要他接下来工作好，这事应该能揭过去。

“我没有要抛下你――”萧一献经历过，知一个人熬有多难受，他本不舍得席来州去验，所以一直陪在席来州边，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不用传宗接代，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有关系？”

萧一献将手机夹在肩窝里，空出手找烟抽，猩红的烟燃起来，他贪心地听着席来州的低沉嗓音。

如果……到来要他自己去熬呢？

“那你跟我表白，”席来州轻轻松松下重料，“害我病得没法回，以后都不喜欢女人，就想和你在一起。结果转眼爽够了就把我推开，不觉得很不负责任吗？”

也许今天这边占上风，他蠢蠢动，但仍旧有无限的担忧。

“万一你以后都不喜欢女人了呢？”

席来州已经不想呆在这里，隔天一大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偷溜事宜。

电话那边萧一献静下来，只有车子开过的声音。

萧一献今晚照例是应酬

“……你听不清？”

不过喜欢男人毕竟――

萧一献懵了，烟灰掉在大衣上，又慢吞吞地到地上。他一直不给席来州希望还好，一旦给予一点光，就像飞蛾看到火……

“你害我生重病，还要抛下我一个人熬？”

但席来州的心情并没有被影响，下床踱步到阳台，又兴奋地兜回来。如果现在他就在萧一献旁边那该多好！

电话那席来州续，“就算按你的假设来讲，这是病，而且以后都不喜欢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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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和自己河，一边怂恿自己走出去放开胆，妈妈可以欺骗自己，自己为什么就得老实呆在圈子里。是席来州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自己不需要有负罪感。一边又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这样，金子再美好再重要，不是属于自己的，就不应该贪婪，不能重复去犯罪。

“哪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