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丘听得很神奇。

“不知，”好一会儿许亦扬才给出回应，“但我确实是爱他的。”

他边的人给了他太多误导，比如林政，比如谈宸，甚至两家长辈，他们所拥有的爱情都很顺风顺水，林涟那种小磕小绊的经历在他看来已经是最不顺利的了。

“是没有办法，还是不想？”

林承丘应对无能，劝分不劝有情人，更何况这两位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没办法多说什么。

林承丘惊讶。

行在路上的时候总觉得欠了点什么，林承丘把车停在街边，又给许亦扬打了个电话。

谁知今天小巫见大巫，彻底明白了此事的艰难。

只是那一刻，他忽然很感慨，或者说很感动……因为他以最正面的观察角度真切地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可以很顺利。

“他其实很矛盾，”许亦扬摇，“他并不想对我暴躁，所以那次借钱的事情反而给了他很足的底气，大概是认为和我有了更深的牵绊，可以用这笔账束缚住我吧……我没有拒绝他的帮助，一方面我也很现实，明白当时自己的境，另一方面……我想我愿意接受他的所有情绪。也是从那时起，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他。”

“所以他重新变得偏激起来，甚至比之前更患得患失，十分暴躁……他每次发怒的时候并不会真的伤害到我，但会将周围的环境弄得一塌糊涂，比如昨天那样。”许亦扬出无奈笑容，“我会害怕，但责任在我，所以没有办法和他分手。”

完了，那故事到此就可以终结了。

“他完全诚实，简单地给我解释了一下，然后问了我一句话，”林承丘故意在这里停顿，以引起对方的高度注意力，然后带笑说，“他问我，他是不是不值得我信任……听自己的爱人问这样的问题，很惭愧，真是心疼得不行，你觉得呢？

他笑：“我有一个疑惑，假如你们之间不存在这笔借贷关系，你们的感情是怎样的？”

“正是现在这样，”许亦扬回答，“其实这笔账我已经连本带利还给他了。”

许亦扬颇为意外地按下接通键，听他突兀问：“我昨天对你和谈蹇的事情其实是持有过怀疑态度的，而且吃了一通毫无意义的酸醋。你知谈蹇是怎么让我的态度瞬间化的吗？”

林承丘几乎要忘了自己来这里赴约的最初目的，深深地陷入了这个比他见过的剧本都还要奇葩的事件中。

许亦扬握着电话呆呆地摇，回答不知。

不了别人，所以只能珍惜自己所有。

感情这种东西，应该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不在乎谁更优越。但在心理层面上，若一方自以为拥有的经济压制一日不消除，就一日难以寻求到一个真正的平衡点。

会想起……他开始变得很多疑，恰好就在那样的时候，我家的生意出了点状况……你可以不太能理解，像我们家这样的小生意自然无法和林谈两家相提并论，我只能形容说，那次的危机很有可能会导致我家破产……我需要一笔资金救活家里的生意，所以他借钱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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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扬又不回答了。

“还没我想得那么渣。”

林承丘与许亦扬的对话差不多到此就结束了，两人之后聊的问题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便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便互相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