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遗凝视着萧离恨的眼睛:“我们一定要战？”

他从雪山下来，去看了他视为师尊的人。

秦世遗:“我并不想杀你。”

秦世遗几乎同时刺出枯枝。

秦世遗走向萧离恨:“你来了。”

萧离恨:“我也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我想知，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刀快。”

活的人将承受亲人死亡的痛苦，死的人也得不到解脱。

萧离恨:“或许我们同归于尽。”

秦世遗冷冷地:“你想死，我不能让你死。”

秦世遗突然震声:“我也躲不开天下第一刀！”他抓起萧离恨的右手，“你的刀呢？”

这一战谁会死，谁会活？

龙倾寒:“死亡。”

萧离恨:“你也来了。”

萧离恨脸色有一丝不自然:“我像是用刀的人？”

萧离恨出叶片，双指也已竖起，然后他夹住了枯枝。

秦世遗手里的枯枝仿佛有了生命，振奋地震动，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这一刻全力刺出。

这张脸岂非就像捉摸不透的人生，想哭的时候，其实在笑，想笑的时候，其实是哭。

秦世遗:“我们之间只有一人能活？”

秦世遗的百剑已出，已达巅峰，萧离恨的冥阳功已臻至峰，千树万树已然倒下，等着他们的，只有最后一招。

萧离恨已经在这里，他现在着一张秦世遗从未见过的面孔，这是一张很奇怪的脸，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你感觉他在哭，但如果仔细看，他却在笑。

龙倾寒把一枯枝递给他，留下一句话:“你的剑是杀人，还是救人，不是取决于剑，而是取决于心。世上很多事，并非亲眼目睹的，就是真相。”

火辣的痛感让萧离恨惊醒，他抹开角的鲜血，冷笑:“你不杀我。”

然后他握着那枯枝，来到了雪山之巅。

间不是只有蓝天和白云。

萧离恨:“但你未必杀得了我。”

“但我有！”萧离恨突然向秦世遗甩去叶链，叶链无情，人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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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遗:“我们没有自相残杀的理由。”

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无名居。

天地一色，落叶像血雨一般纷飞不尽，像他们一般，一方不死，另一方不休。

他们的力量爆发到了极致，他们已不是人，是天地万物的主宰，风雪花叶都成为他们的武，为他们而战。

这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剑，就是萧离恨也挡不住，他输了，他就该迎接死亡。

枯枝的力量还在，它没有停住，破萧离恨的指尖，刺向他的咙。

这一剑很快，没人能让它停住，但这不是剑，只是一截枯枝，只要是杀不了的武，就能停下。

萧离恨笑:“我接不住天下第一剑。”

萧离恨眼里出了解脱的神情，他突然松开了鲜血淋漓的两指，闭上了眼。

秦世遗不解问:“比如什么？”

世上已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他们，狂风不能，暴雪不能，只有死亡才能。

秦世遗思考了一夜，恍然大悟。他回到逍遥林，去了绝情，走回武林盟，他终于领悟龙倾寒的话中之意。

枯枝被一蛮力震碎，碎屑破了萧离恨的脸。疼痛让萧离恨睁开眼睛，可是还没看清，他脸上就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