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赚钱，当然也不能磨灭北狄的姑娘到这里来当花魁的伟大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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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也不见得真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还有戚子言在跟前。

出神间，一个伙计挤过紧紧挨挨的人群，朝苏城堆笑：“客官，二楼雅间儿里有位公子想和您说两句话，您看…”

苏城正待落座，楼下突然响起一片嘈杂欢呼声，声浪一波波朝双耳袭来，震得人发丝儿都颤了颤。

苏城素来看不惯他摆爷谱的轻狂样，又怕与他纠缠过多耽搁了自己的事情，只好淡淡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苏城笑了两声：“不了，在下还约了人呢，表兄你自己乐吧。”戚子言却一把扯住他的袍袖，双眼迷蒙的看了眼下方，没认出男装的苏阆来，轻嗤：“就那个小白脸儿？你瞧他那等瘦弱样子，清倌儿可不一定看的上他！”

苏阆望着台上那抹火红热烈的影子，心间不知为何竟漫出了几分同情。

苏二眉一皱：“戚子言？他怎么来了？”

二楼雅间儿里的人撩开纱帐，出鲜萝卜棒子似的打扮和略圆的一张脸来，傲慢地冲他招了招手。

戚子言又摇晃脑：“你要是不捧我这个场，本小侯爷就把今个儿你来这里的事情告诉姑夫去，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你。”

戚子言甚满意的颔首。

伙计早就忙的不可开交，听苏阆这样说，自觉话已带到，赶紧告退去忙活别的事情了。

唱价开始了。

苏阆恍然回神，眉梢欢快的了：“这有什么好意外的，都被他瞧见了，你就上去呗。”

苏城一言难尽的站起，朝她：“我去应付应付，待会唱价的时候你瞅着点儿，有没有平日里咱们盯着的人。”言罢转去了。

戚子言昂着下巴轻哼一声，一指对面的空位：“坐。”

苏城闻言，顺着伙计的手指望去，笑容在脸上僵了僵。

苏城看着他吃过酒肉沾的的油油腻腻的手抓在自己衣裳上，突然有一种很想朝他脸上撂一拳的冲动。

他脑子里无奈的转了个圈儿，扯着脸出一副局促的模样赔笑：“好表兄，你可千万别！兄弟我好不容易才溜出这一趟来，我就坐你跟前捧场还不成么。”

那厢却像是卯足了劲儿要在苏城跟前显摆，死拽着他不让走：“怎么，跟本小侯爷坐在雅间里，不比跟他凑成一堆长脸么？再说了，就你们，”他淡淡打量了苏城一眼，“也唱不起寐儿这一夜，好好看着本小侯爷是怎么一举把寐儿包下来的。”

戚小侯爷仍是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华贵打扮，但想是已经喝了许多酒，脸上挂着两抹酡红，转着酒壶冲上来的苏城笑：“表弟，你竟然也来了，被本小侯爷逮着了吧？”说完，毫不避讳的打了个酒嗝。

几句话说的苏城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财大气的，要是待会儿当真一个就一嗓子吼出个谁都出不起的高价来，藏在楼里的人都不吱声了，前些日子他们在华月楼费的这些力气还怎么回本儿？

苏城无言叹了口气，其实他同苏阆一样，并不怎么喜欢热闹，只是对从未闯过的禁.区存了许多的新奇和叛逆感，来之前才兴高采烈的，一旦那子新奇劲儿过去，回在他心里的就只剩了八个字：索然无味，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