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禁锢凌他，那杀父之仇，呵……这么孝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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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白的脸颊上红印格外清晰，萧青晗久久地看着，又无法忽略那被木磨得红的嘴角。打了他，心里却并没宣多少，反而更躁。凝滞了许久，萧青晗出声：“是不是困了？”

将离点到一半，却又立刻摇，口里：“……不是。”

面上困窘眼中水雾蒙蒙，招得萧青晗兴味起来，便一时难以下去。

却也挨过鞭打，不如以往撕裂血肉那般淋漓，只纵横交错的红痕，过两三日，便消下去。原是因了白日里有送饭的侍卫不小心忘了收走碗，叫萧青晗回来见着地上的碎瓷片。“不是想……”连日被着口，他说话有些不清，有几分怯意地解释，“不小心……才碎的……”

萧青晗又抬起他的脸，用袖子帮他拭去，刚回来没来得及换衣裳，上还是朝服。将离只紧张地看着萧青晗的袖子，又往后退了退。萧青晗被看得心发沉，温声：“怕我？”

萧青晗听罢，什么都没说。晚上推门而入，看见将离靠在床有些困的样子，听见门响，便抬看过来，眼中只有自己一般。被这样看着，萧青晗心里温吞几分。走过去踱到床榻边坐下，又抚他的脸。凉腻光的肤，一时叫萧青晗不想放开手。

嵇临拐弯抹角地大着胆子说过几句，只说日日被木口极为难受，又说咬自尽实际上也不会死人，至多痛了些。况且照着他此时的样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咬断呢。

自己犯贱也好，瞎折腾也罢，萧青晗忽觉此时这样想念，那个从前会与他作对的人。冷敛如刀的……那个杀手。这一个不是他，不是他。萧青晗心里否认着。但说服不了自己。究竟是被自己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没了锋芒，唯唯诺诺，弱弱，生怕得罪他。

叫他该怎么样？萧青晗狠力甩手扔了那

将离抬，愣怔地看他，像没听明白。萧青晗将那木握在手心里，用力攥紧，硌得生疼。吐出一口气，：“整日被这样束缚着，很难受的罢。”没得着回应，萧青晗反复地攥着那木，感知着手心里的疼痛，又：“说话。”

“很难受的罢，”萧青晗拿过那被他口浸过的木，不受控制般地说出了口。

到手心疼得有些乏，萧青晗抬起，听见糊的一声：“……是……难受的。”

牙关被木强行撑开，透明的口水如往常一样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到前襟上。淫靡至极。跟那些下贱的娼一样。那般骄傲的人，是难堪的罢，是觉着屈辱的罢。伸手拿掉木，便看见他闭了口，低把脸偏到肩上，艰难地蹭去下巴上的口水痕迹。胳膊被绑在后，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将离不说话，又飞快地收回视线，低下去。心寒，恼怒，说不出哪个更多一些，又或是两者兼有，混在一起，便成了困兽般不得解脱的躁闷。看了那低的人半晌，萧青晗终是一耳光打过去。他脸偏过一旁，又转回来，默不作声。

萧青晗脸沉得可怕，明知他说的或许是事实，若是想拿了那瓷片自尽，等他回来早见不到人了。却也吩咐侍卫取过鞭子来。木着口，侍卫听不见□□惨叫，便自己估摸着端了力，甩下去的鞭子没敢太用力，也没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