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秦笑了一笑，忽然站起来：“等一下。”

“按照法律，我无法跟你正式结婚。但在我心中我们不仅仅是同居而已。虽然婚姻法不能承认，我仍旧希望我可以是和你同甘共苦，能够共同分担和分享一切的人，希望能用其他的方法，将这种缺憾补全。”陈松茂慢慢地打开盒子，出里面并排的两枚素面银戒，“思秦，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宁思秦不单单是生平一次见，本是一次听说拿着房产证和遗嘱求婚的。他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得难以言表。他不敢信任自己此刻的声音，只是着泪水，对陈松茂肯定地点。陈松茂拈起一枚戒指，替他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宁思秦手指微微颤抖着拿起另一枚，也为他上去。

“是啊。”陈松茂方才镇定，此时倒略微红了脸，点点，“也幸好这些东西都可以由我自己去办，不需要你到场，否则今天就没法给你这样一个惊喜了。”

“我知这种求婚方法，也许太别心裁了一些。”他们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陈松茂说，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避开了宁思秦灼灼的眼神，“但你知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可能想出非常浪漫的告白――也不想在你面前班门弄斧。所以我想，还不如索就这样，如果能博你一笑，也很值得。”

但这套房子，宁思秦分明没有让他出过钱。

“思秦。”陈松茂在桌子对面叫他，宁思秦一抬，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把一个黑丝绒小盒子推到了自己面前。宁思秦嘴发颤，心脏狂，隐约猜到什么，又不敢相信：“你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去随手翻开了房产证，随即呆住了――房产证的所有权人一项，原本只有陈松茂的名字，如今又添上了一项――是宁思秦的名字。他难以置信地抬看着陈松茂：“你――”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要给你准备这么齐全的证明。”他说着，忽然将手举到前来，把一个小红本递到陈松茂眼前，“但这或许也算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陈松茂平静地笑笑，示意他继续往下看。宁思秦愣愣地瞪了那张房产证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到一边去，目光转向下面的文件：保险单复印件，他已经和陈家父母一并被添加为保险的受益人。再下面是财产公证，以及染色检查报告。最后一份文件吓得宁思秦呼一顿：遗嘱。

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陈松茂患了绝症什么的，幸好很快反应过来，知不是。遗嘱里十分详细地列明了遗产分情况，宁思秦的那一份几乎是比照着法律承认的偶份来的。遗嘱已经过公证，宁思秦看了几行，很快觉得眼底发热，不敢细看，一目十行地翻了过去。

他作了个手势示意陈松茂坐在原地等待，自己匆匆走开了。一阵开关抽屉的声音之后，宁思秦匆匆回来，双手背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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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思秦颤抖着深呼了两次，终于可以开口：“你先前说有事……原来是去办这些了？”

一大叠文件――排在最上面的甚至是一个房产证，“这是什么？”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那也是一本房产证。陈松茂打开来，很快意识到那正是他隔宁思秦刚刚买下，还未改装完的那套房子――所有权人那里，也并排列着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