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笛叹了口气。

但又很温柔，浅浅的一笑，那平凡的五官都活了起来。

对方没有回应。

芦苇再次发来一条消息：我看到了。你把玩偶扔到了垃圾桶。

――“我没有骗人，我真的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

过了一会儿。

邰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凑到猫眼――

顾清溪穿了件黑色的风衣，从走廊的黑暗里走入

片刻后，对方没有任何回复，邰笛又有些不安地补了一句：“谢谢你。”

这些，全是邰笛上次见到shadow，隐隐约约摸到的想法。

难shadow有猜出他真情实感的特异功能？

邰笛自觉多说多错，不知如何是好。

.态少年。倒不如说他是个很孤单的人。

可惜系统不在，他孤军奋战。

为什么又在寄玩偶之后，突然加他好友，发这种奇奇怪怪的微信？

连续三个疑问，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寄恐怖玩偶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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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怎么什么都能看到？监视我？微信号又是从哪儿拿来的？”

很孤单，眼底永远压抑着哀伤。

邰笛无言以对，按耐不住内心的暴躁，破罐子破摔：

邰笛总算把肺的那口淤气吐了出来，他越说越爽：

对方如果真发展到了病态的地步，就一定要多说好话，明哲保，千万不能激怒他。

“……”

他总算认清现实，悲伤地捂住脸：“所以我还是被打脸了吗！还是我家叨叨的系统看人厉害，下次我还是听他的吧。”

芦苇：你骗人。

――“不扔垃圾桶还能怎么办？那种玩意儿，又丑又恐怖，吓得我出了一汗，难我还要把它丢在路边报复社会？”

他用最快的速度，套了件宽松汗衫，又穿了条五分运动。

少年像个蚌，那颗赤子之心里藏着隐秘的热忱，可他偏要用厚重的蚌壳把自己包裹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到，不想让别人知，不想让别人碰到。

邰笛迟疑，口是心非地发出一条消息。

这人不仅知他的行踪，知他过什么，知他微信号，还知他的家庭地址。

两声振动。

夜深人静，邰笛一鼓作气。

他再次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都还没长齐，就敢捉弄别人。邰笛好歹是活了几辈子的人了，被捉弄后心里气不过，便想替代少年的父母，好好说教他。

敲门声却突兀地传来。

――“礼物吗？我喜欢的。”

连忙转动门把手，接顾清溪进来，惊喜：“你怎么来了？”

――“己所不勿施于人，懂吧。别别人，你先问问你自己，愿不愿意收到这种恐吓礼物……”

邰笛不禁胆寒，打了个哆嗦。

不对啊。怎么说什么好话都不用？

芦苇：呵呵。

这么晚了，还能有谁过来……

邰笛这气瘪回去，手一颤，一句话没编辑完，就点了发送。

邰笛的心提了起来，飞快地解释：

干干净净的三个字，连他惯用的微笑符号都没有加。

邰笛想起张子平曾经说过，这寄给他包裹的人，写的不是单位名称，而是他的家庭住址。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