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自己打开推进是个冒险的举动，却没想到系统禁用推进的原因居然会是最简单暴的能源不足。如果他早点意识到这个原因，提前几秒关闭推进，追踪弹说不定就能发出去，结果也会完全不同。

欧洛低研究了一下还亮着的控台，翻看各项数据后恍然：“推进开得太久，把携带的能源用完了。”

卡桑德拉大惊，欧洛这是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可她不想就这么输掉，便也转动控杆，将自己座机的前进方向重新设置，比原本偏转了15度。

要和他碰。欧洛趁着这个间隙绕过一个浮游物，利用它的遮掩和推进的冲力，在卡桑德拉看不到的角落生生扭转了飞行角度，机从浮游物下方径直冲出。

欧洛点点：“我没有事先检查能源储备量，冒险开启了推进，这才导致最后因为能源不足而熄火。”

F79-1突然熄火，像失去飞行力量的小鸟，就这么从她视野中落了下去。

“系统禁用的选项，你耍小聪明走后门打开了，是不是还觉得得意？”阿诺德冷冷，“什么是规则，怎么去遵守规则，你在军校学习这么久，没有

可欧洛已经开启了弹舱，眼看就要发F79自带的小型追踪弹。她脑子转得飞快，计算出追踪弹的数目和护盾的最大承受伤害值，心里明白这个护盾挡不住多久，她要在护盾被打破前反攻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也学着欧洛打开推进，二是一口气调动战机存储的所有能源，先发制人。

欧洛远远地坐在对面，脸上是和她一样的茫然。

阿诺德看着卡桑德拉在记录上刷过卡，又回来瞥了欧洛一眼：“E1683900，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她以为自己必输无疑，欧洛却在关键时刻突然熄火，这是怎么回事？

卡桑德拉犹豫着看了欧洛一眼，低声：“可是教官……”

虽然卡桑德拉曾经纵过战机，却只限于普通的短途飞行，并不知开启推进的指令，只能着选择了后一个办法。她边往远逃，边腾出一只手来在控台上调动能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控屏上F79-1的动向，发现那边的弹舱已经完全开启，只需瞄准F79-2按下发键，就能用连发的追踪弹将她的护盾击碎。

他们同时被解除了安全防护，座椅下落到地上，模拟舱的门重新打开，出站在门外的阿诺德的影。

欧洛朝卡桑德拉笑了笑，示意她去，自己心里却难免有些失落。

“……怎么回事？”卡桑德拉忍不住问。

欧洛拥有速度优势，转眼间已经冲到离她很近的位置，卡桑德拉一掌拍在控台上，开启了战机自带的护盾，另一手死死拧着控杆，想要继续扭转前进方向。

可就在下一秒，她因为眼前的变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F79-1失去作战能力，F79-2胜利。”系统提示在她耳边响起。

阿诺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去，或者你们一起被记失败。”

她迟疑着松开了拧着控杆的手，盔也被自动摘了下来。

“E1683901，你胜利了，到记录仪那里去刷卡。”他说。

追踪弹要发了――卡桑德拉失落地想，自己踌躇满志想要打响的第一场战斗，就要这么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