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你害怕被人发现是不是？”，江绍向来自恃很懂顾安的心思，“有什么可怕的，他们知就知好了，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很害怕是吗？”，江绍隔着衣料大力地搓着他的背，即便他再怎么往后退，也有江绍温的手隔离树干的冰凉，“对，就是

顾安担忧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才缓缓开口，“没有，我只是――”

“那是他们不够坚定！”，江绍反驳。

顾安的神色一直很慌乱，抵在江绍膛的手一直推搡着，如果是拒还迎的姿势可能江绍还会更兴奋点，但偏偏这个动作，货真价实地代表着抗拒。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笼罩着顾安，以至于在走廊与江绍肩而过时江绍玩笑地抱着他打闹都会让他脑神经于极致紧绷状态，偶尔江绍会大胆地在无人的走廊里突然亲他一口，顾安会立即慌乱地四寻找有没有监控，换来江绍铁青的脸，再嗫嚅着向他歉。

顾安的眼神有点慌乱，“我……”

骨悚然。

“少爷……！”，有些惊恐，压抑着堵在嗓边的息，怕下一秒耀眼的闪光灯就会落在他们上，怕下一个通报分的名单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怕所有人的异样的眼光……

或许他打心底认为喜欢就是喜欢，和别无关，并且全人类都有着和他共同的认识，毫不避忌地勾肩搭背，或者在食堂夹菜给他，甚至公然地用手指去他嘴角残留的菜汁。

顾安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又怕墨菲定律，无知的远方的恐惧占据整个心房，其实也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你不喜欢和我接是吗？”，江绍松开了钳制顾安的手，后退一步冷冷地瞧着他。

“他们就是不相爱！”，江绍一把抓住顾安的肩膀，紧盯着他的眼睛强势地问，“所以，如果换是你呢，如果到了我们真的被发现的那一天，你会不会也选择和我分开，在现实面前跟我分开？”

“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别人发现了呢？”，顾安抬看着江绍，在微微地颤抖，“你记不记得高一时被通报分的那两个男生，他们面对老师面对家长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绍缓缓地抱住了他，并没有得到拒绝，温热的呼钻进衣服，在他耳边说着一些下-的话，牙齿细磨着耳垂……

顾安看着他，茫然地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什么？这都多少次了，亲你也不行，碰你也不行，开学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江绍说着又去握顾安的手臂，感受到顾安突然的一颤，苦笑地放开手，“你在害怕吗？害怕什么？”

他怎么也不到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即便和江绍手指间的偶然碰都会让他下意识地扫视周围人的目光。江绍会享受当下，但他们中总要有一人需要为了将来担心，虽然毫无绪，可也该想一想，如果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该如何面对和承受。

终于江绍不满于顾安的一系列反应，又在半夜借着失眠的借口拉他出去散步，而实际上，不想也知是把他带到了无人的地方再次压着他靠在树干，公然大胆地吃他豆腐。

顾安皱起了眉，“你能说他们不相爱吗，他们――”

但顾安越抗拒，江绍就越毫无收敛，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