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年抬瞥见黑袍男子早已端坐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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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之中。”黑袍男子微颔首示意，“不急，我们还有其他的法子。”

顾雅视线扫过丁豆喝过的茶杯，慢慢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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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所有与真实份有关的任何事物，都需一并清理再来。刑副使承先，官拜一品左相顾雅。这是万万不能透出的机密。”

直到一个蓝衣少年恭敬跪地行礼：“启禀大人，卑职已查明二十年前国库失窃案唯一的证人便是当今太后母王嬷嬷，据知情人消息十数年隐藏山野的王嬷嬷在半月之前已消失，至今未找到踪迹，恐怕……”

那日，这丁小姐丢给他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话扬长而去,盏茶时间后过后。

心知承先好意，顾雅便没再责怪。只是接过药包拆开，倒出丝缕分量用布包好纳入怀里，又将剩下的大半递还给承先，淡淡：“这些拿走罢。”

天子一号房……

从那日的记忆回过神，顾雅将一摞批阅好的文书送到承先面前，拿起茶杯饮尽凉透的茶水。

少年承先取出怀里的药，递给顾雅，说：“大人，今日要不是那野蛮丁小姐故意刁难，您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任何可能都存在，凡事只看表面只会让你越来越远离事实。”顾雅起负手站在窗前，黑袍腰间的金玉带发出温的光泽。他的目光牢牢印在窗外刺眼的阳光，淡然：“承先，你要记住。不亲自用双手挖掘，真相是不会自己凭空出现。”

目审视文书的那男子，“多亏大人机智，方才脱险。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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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生停下笔，忽而又回想起那日与丁小姐的初见。

承先心，自家主子从不将时间浪费在无用之。此番对丰收寨如此上心，果然案子另有隐情。

承先担心：“大人，这些……”

不巧，顾雅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

“足矣，气味太过烈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四大商行的丰收寨？”蓝衣少年承先重复确认询问。

顾雅点默认，承先疑惑：“大人，二十年前国库失窃案飞虎帮的嫌疑最大，但丰收寨早在十年前改走商行正。莫非……此事丰收寨也有联系？”

自家大人虽相貌不似凡人，又极少显表情，朝廷上赫赫有名的‘铁面钦差’――顾雅顾左相便是自家主子。

幽莲其实是药的一味药引，本能缓解发病症状。今日承先从暗见自己大人被迫吃下韭菜，自己便不停蹄下山回府取药。哪知，这次自己过于着急，药香味置过量，这才引致丁豆前来，险些破功。

顾雅自小就对刺激之物过，轻则全发红疹，重则昏睡好几日。

他薄扬起一丝淡笑，那丁小姐居然将自己误认飞虎帮少帮主楼之。

承先双目满是澎湃崇拜，恭敬回了声，又闪出了房门。

顾雅抬眼吩咐：“承先，命你速速去调查燕南山丰收寨。”

许久，少年承先叹气：“大人，二十年前的国库失窃不是寻常案件，您亲自涉查，唯恐

黑袍男子负手站立，眼里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