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主卧的灯是凌晨三四点熄的。

咬了咬，黎言点点，两秒后，又飞快地摇了摇脑袋，“不！”

空气中，热浪翻，弥漫着郁的气味儿。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散去，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霍白衍靠在床，将干净手的纸巾扔在地上，轻笑着说：“小东西，这就是你说的正常时间？”

几分钟后，主卧的房门被敲响了。

睫上挂着水珠，随着黎言的眨眼轻轻颤动着。他咬着嘴，将手伸进了被窝里。

了他茸茸的脑袋，霍白衍准备翻下床，却被一把拽住了胳膊。

他盯着霍白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你骗我吃生蚝的，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夜色渐深，月亮从云层里探出来，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万物银装素裹。伫立在高档小区里的两层小别墅安安静静的，只余草丛里的蟋蟀虫鸣。

“可以。”

结动着，霍白衍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他说：“你不能走，我的问题还没解决。”

但此时此刻，浑像是被扔到火里炙烤的黎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眸眼一弯，黎言笑嘻嘻地竖起一手指，“要不，打个一折？”

嘟囔，“你就不能给我打个折吗？五百块一晚也太贵了吧。”

他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内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热在内冲撞，往下汇聚到某个地方，胀得像是要爆炸。

翌日清晨，黎言是在霍白衍的怀抱中醒来的。他迷糊地愣了许久，才响起昨晚的事。

老狐狸，太阴险了！

楼上的客房平时不会有人去住，不过吴阿姨还是会每天都收拾一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灰尘。

夜雨打了花，水珠在花在落。花枝摇曳着，仿佛承受不住水滴的重压。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霍白衍，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刚被吵醒的模样，更像是早就在等着猎物上钩。

半个小时后，黎言了自己酸疼的手腕，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垂眸瞥了眼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某个地方。他迟疑片刻后，狠狠一咬牙，翻下了床。

霍白衍没说话，他扁扁嘴，又加了一手指，“两折，不能再多了。”

见霍白衍答应，黎言急忙将两百块进他手里，生怕他后悔似的，转就往楼上跑，“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晚安。”

黎言跑进客房，特别谨慎的将门反锁后，才放心地进浴室洗澡去了。

黎言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儿，眼巴巴地问他，“你去哪儿？”

这小东西，哄骗自己买了六十万的酒水，现在却连五百块都舍不得给，真是个小财迷。

夜色深沉，雨声渐急。

霍白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需要打几折？”

霍白衍重新靠回床，摸摸他微的脸颊，勾起嘴角笑：“这次也用手？”

话音落下，他主动地跨坐在了男人上。

光线昏暗的客卧里，黎言翻了个，不舒服地踢掉被子。汗水从白皙的额上渗透出来，沾了刘海。

“嗯。”黎言用力点了下，餍足了嘴角，“不要和我说话，让我缓缓。”

八分钟过去，黎言蜷在被窝里，脸颊酡红一片，眼尾漉漉的，残留动情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