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一愣，表情有些怪异。

“他还好吗？”江筱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江支彦嗤笑一声，“好，好得很。”

叶书见周睿阳闻言真的从凳子上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连忙凑过去，无奈：“阳阳你别听你爸瞎说。”

“他很喜欢你，当初李承拿你的安危去威胁他，谁让爸爸对你不上心呢？只有他能保护你了。他没碰我，只是我气不过，我那么喜欢李承，他一个男人凭什么跟我抢呢？”江筱好像很内疚，江支彦听她叹了口气，“还有，爸妈之所以感情不好，不是因为他和叶阿姨，是因为你。”

电话里传出巨大的碰撞声和玻璃破碎声，然后成了忙音。

江支彦伸手握住病床上的铁栏杆，的栏杆轻声作响。

还有叶书宝贝的那个江支彦。

两分钟，就接到了江筱的电话。

周尧莫名的看着他，“少爷？”

周睿阳凑过去啃啃他的手，糊：“吓得…爸爸……画风……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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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活该。

江支彦一时沉默。

周尧点点，问：“回哪个家？”

哪个家？

江支彦顿了下，突然笑了。

江筱收回手，将电话放回桌上，轻声叹了口气。

“…姐，说…”周睿阳伸手抓住叶书的左手，嘟嘟囔囔：“苏苏变坏了…”

他没有哭，他只是有点难过。

……

“知了。”淡声应。

是她对不起叶书。

江筱看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眯起眼，说起来她对叶书的感觉，只有温和和倔强。

江筱有些愣愣的问：“我是问叶书。”

笑声越来越大，江支彦抬手捂住眼睛，笑声渐渐变成哽咽声。

回哪个家？

“凶你咋的？”叶书抬又准备踢，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周至端着菜就往外快走，“哎呀叶爸爸要打人啦阳阳快来救救你亲爹！”

他并不觉得江筱现在一副悔恨的样子值得人原谅，无论她什么，脑子这个东西没有不怪她，可是良心这个东西没有…

“我想回有叶书的家…”

“回家。”系好安全带，江支彦偏看了眼车窗外，天快黑了。

“对了，叶书是干净的…”江筱突然。

周尧在车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叹了口气，少爷啊，你这是和从前的叶书换了角色么。

江支彦拧眉看着眼微微耸动的人，冷声：“什么意思？”

叶书干手轻轻踢了周至一脚，笑骂：“让你端菜上桌，傻站着干嘛呢。”

……

叶书走了之后他不敢再住在那里，换了房子，又装修成之前的模样。

对啊。

耐不住想他就回去住，然后就变成了每次回家都要问回哪个家。

“录像是断章取义而来的，他…很努力的在为你守他的。”江筱那说起这个话题语气有些纠结，声音慢慢放低，“…狱里的人被李承买通了，你懂吗？”

江支彦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右手上有血往下，滴滴答答。

周至弯了下，端过大理石台上的盘子，笑眯眯：“凶什么凶，大过节的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