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走过去，替他把眉舒展开，他那样的人，是该被人捧着着的，不该这样满疲惫地站在凌晨五点钟的酒店走廊里，边还空无一人。

那些灰暗的过往和曾经，时常让她感觉到窒息和痛苦，最痛苦的不是黑暗，是半边子埋在泥沼里，半边子还沐浴着阳光，明明世界手可及，可却遥远的像是永远也摸不到。

“好，我跟你去。”姜寒最终这样说，“记住你说过的话。”

“帮帮忙，陪我去参加生日宴吧！他看我边有人，多少不会那么我了。”

连她干爹都会说：“艺轩啊，你就是太贪心，干爹给你的荣耀已经够多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挣开了她的手，她没再去抓，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喃喃自语似的絮说：“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以为爬的足够高，就能看得到太阳，可到来却发现，我还是在地底下，没人来拉我一把，我自己更走不出去。”

“我今年二十九岁了，他觉得我需要嫁人了，你知，我没有父母，是干爹把我养大的，而且……我无法反抗他。”

程艺轩在她推门的前一刻抓住了他的手腕，“阿寒，你帮过我那么多次，我很感激你，那么再最后帮我一次不行吗？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烦你了，我会离你远远的，不会让景萱误会。”

她没有绕弯子，坦白说：“我干爹明天生日，你知吧？”

姜寒短促地“嗯”了一声，他很累，丝毫不想多说一个字。

“景萱……没跟你一起回来？”

没有人明白她的挣扎，所有人会看在干爹的份上对她另眼相看，可只有她知，她所谓的干爹是怎样一个烂人，世人多蒙蔽，总是只能看见表面的荣光和闪耀，而背地里那些龌龊的勾当，谁又在乎。

她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本来就漂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被水浸过的琉璃，泛着细碎的光，那样柔弱的眼神，任何人男人看了都要心生怜惜，这是一个女人的武，从小干爹就教她，要学会利用男人的同情心。

程艺轩有些喜出望外的看了一眼姜

她知，姜寒其实就是个面冷心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帮她。

她抓着他的手腕，慢慢地弯下腰，蹲在他的脚边哭了起来，声音里是沙哑和脆弱，带着哭腔，“我不知该找谁了，除了你，我真的没别人可以找了，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那么龌龊的过去，我宁愿它永远腐烂埋在地底，永远也不要见天日，我不想和任何人说。”

“所以呢？”

“当初帮你的时候我还是单，担一个虚名没什么，可现在不行，我不能让景萱有一丁点的委屈。小女生爱胡思乱想，我帮你倒没什么，但我不能让她误会。”他说着，绕过程艺轩往门口走，掏出房卡，转过对程艺轩说：“你回去吧！我想我们需要保持距离，当年的事我答应过你不说，即便你我都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景萱不知，我不想让她难受。”

要什么？她要的很简单，不过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的活着，至于荣耀和金钱，都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他没回答她，直接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