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抿了抿，没有出声否认，但也没有默认的意思。

话虽是这么说……

奇奇拉不知自己这个借口能让他相信多少。

不是那种能让人感受到温的笑。

不断有子弹，打入他的

他缓慢抬手，五指沿着帽檐轻轻抚了一圈――最后，轻轻地拎起帽檐。

永远冷漠又带着戾气的话语。

飘扬的海军旗帜下，站着若干名袖章上绣着E6字样的年轻海军。

以高速出的子弹击中了他各，但这对自然系能力者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只能在他上打出无数个气漩涡罢了。

“这是……”奇奇拉的目光落在了纸张正上方的标题上，“实验室二区死亡名单？”

――可能不太好吃吧，将就一点。

第一颗海楼石特制子弹打入膝关节时，他疼到泪，疼到大哭大叫。

奇奇拉总觉得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眼前这名男人给自己的印象向来是冷厉果断的，奇奇拉不觉得他会因自己这一句问话而犹豫。

但小男孩毕竟不熟悉果实能力，年纪尚轻，战斗力也很快被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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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清冷的声线传来。

翻动的纸页，承载着一分一秒逝的时间。

黑色鸭帽被摘下，出了那一璀璨夺目的银白色发。

却又隐藏不住真正的温柔本质。

而只是一份，平静如水，却又有些悲伤的笑。

他的声音难得放柔，奇奇拉自然是壮起胆子，“……毕竟是黛娜以前呆的地方，作为朋友，怎么着也要关心一下吧。”

糖果都市东海岸事件发生那年，小男孩无意识击退了第一波海军，但很快被随后赶到的海军英队包围。

那人笑中的义，奇奇拉从来是捉摸不透的。但此时他的笑容，却明白得奇奇拉都不需要去刻意揣摩。

“E6支东区训练营，又名实验室二区。”男人轻声点醒了他。

及线装本封面的那一刻，那人笑了出来。

半晌，那人翻到了线装本的最后一页，看也不看，就将那页纸摊在了奇奇拉眼前。

――在我见到她之前，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要摸清机关规律，还真是难为你了。”

――死人的名字，提了也没多大意思。

奇奇拉快速浏览完整页纸，有些疑惑地开了口，“真的只有……黛娜一个人生还？”

但这是战场，他的哭闹再也不会引来父母的关切与照料，只会让敌人的攻势更加猛烈。

偌大的室内，响起了一染上温和意味的声线，“就真的这么想知关于E6的事情？”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他们的手比前一波海军更为捷，能轻易躲过他胡乱打出的气冲击波，然后不动声色地在他边形成一个包围圈。

如海上风暴扫过后的海平面，重归宁静，但也清冷得出奇。

奇奇拉只能看着那人弯腰拾起地上的线装本，轻轻拍去落地时沾上的灰尘。他漫不经心地翻阅着那本子，一时间没有说话。

――味不太好闻，太久没打扫了。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