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里顿经常说她没大没小,他大她五岁,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她却从不叫他一声哥哥。
毕竟,她现在的注意力其实并不在自己
上。
在那么多困难时刻都只想着活下去的少年,却在E6爆炸的最后关
选择了放弃自己,将唯一的求生机会留给她。
“黛娜。”
就像那年他双
都被夹上夹板,靠轮椅度日,却依旧忍着浑
疼痛,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保护住了她父亲的袖章一样。
很轻的声
没有喜极而泣,只是与那人紫色的眼眸相望,然后抓住
边人的指节隐约泛白了,而已。
在这片他们生活了十年的土地上,曾以为自己真的只能孤
一人的少女,到底还是遇见了她以为只能存活在回忆里的少年。
室一区爆炸事件的唯一幸存者;他曾为保护伊萨诺・奥顿的袖章,闷声挨E6老辈成员的毒打,多
骨骼错位断裂。
那时候的阿黛莉娜并不愿意成为在他羽翼之下被保护着的小女孩,她希望的是他们能够成为并肩作战的伙伴。
但听筒那
只传来了不稳定的呼
声,最后只留下了咣当的声响,以及落荒而逃的凌乱脚步。
原本柔和的脸
轮廓线条,已经如刀削雕刻般锋利冷峻。
除了满腹疑问和失而复得的欣喜,她心中却还有几分空落落的感觉。
“而奥顿先生和船长因为伊萨诺中将的袖手旁观死于意外。”
阿黛莉娜还是有一分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个家伙瘦了。
那人立刻出了声,微笑着唤她的昵称,声音温
。
“黛娜你……记得七号试剂吗?”
艾斯感觉到,她握住自己的手,在颤抖,握得越来越紧。
“你……”
――如果不能活下来,就无法替奥顿先生和船长来守护黛娜了。
她小小的手握着电话虫听筒,好奇地等待着。
伯里顿神色从容,阿黛莉娜的脸色却因他下一句话而苍白了几分。
――伯里顿快过来……
那时她看着他的左
被一块高温钢
死死压住,他却用尽了最后的,全
的力气,将她推进了唯一可以启动的单人逃生舱。
艾斯想,自己还是就这么安静呆着好了。
但……
很想反手去包住那只已经冰凉了的手。
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也曾经为了替她求情,向他最不愿去求的伊萨诺・杰克――当年对一区爆炸以及儿子儿媳双双死亡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的铁面老海军――下了跪,跪了几天几夜。
“你是不是想问我,海军如此待我,为什么我却还会成为海军?”
――黛娜啊,我给你找了个哥哥哟。是我们船上长得可好看的一个小男孩啦,快让他来给你说句生日快乐。
――遇见杰拉尔汀前,无论我
什么,脑子里都只有活下来的念
。
――那个时候……我也只想着活下来。
阿黛莉娜为自己此时该死的理智而愧疚。
生生的音节,从她的嗓子里蹦了出来。
他的声音,化在了沿着海岸线
过的冷冽的风里。
那人始终笑着,云淡风轻地,将那些事情三两句带过――
“海军父亲抛妻弃子。
浪儿向海军求助多次未果。”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