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问：“您是以什么份和我说这些呢？前辈，还是长辈？”

“方家已经是怀民在了，”老爷子，“老而不死是为贼，这理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听说你在那边已经提前有了署。”

对方的话孟醒并不意外，他说：“只要您想知，恐怕没什么事能瞒得过您。”

孟醒说：“您大可以回B市饴弄孙，不，是曾孙，听说方立业刚生了个儿子。”

“理是活着的人才有机会去讲的，对于死人没有任何意义。”孟醒并没隐藏眼里的锐意，现在他打算的不过是把孟深言传教的东西一一奉还，并且不是夺取，而是彻底毁灭。

老爷子笑：“看来你早有打算，也好，老子就等着看这出好戏。”

孟醒把柴劈完，手上已经磨出一串水泡，他像是觉察不到痛一般将手放到冰冷的水中冲洗。

老爷子：“你想得到什么？击垮孟氏对你可没什么好。”

老爷子一脸无奈：“就当是糟老子想打发打发时间，空巢老人的日子是很苦闷的。”

孟醒不置可否地说：“那就等到我真需要朋友

孟醒说：“您言重了，不过是个改朝换代的小把戏罢了。”

老爷子：“你这是打算和孟氏不死不休？”

老爷子：“在外折腾了大半辈子，出现在家里的次数还不如警卫员多，这会儿还是不要回去惹人厌了。”

“什么都不是，这一点您不是应该早知了吗？”孟醒指指对面屋檐的一个角落，那个位置装了一个摄像，镜对准屋内，摄像藏得十分隐蔽，一般人本发现不了。

孟醒说：“不破不立，摧毁一座早已腐朽掉的大厦，重建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这样听起来更有趣不是吗？”

孟醒当然清楚，孟家崇尚弱肉强食，亲情观念十分淡薄，只要能力足够，不婚生子还是私生子都可以掌权。孟深就是那一辈中的佼佼者，他早早把所有的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以绝对优势当了孟氏太子，人到中年，孟深巴不得老家主早早交权，可惜老家主迟迟不肯不放手，这让孟深憋屈到骨子里，最后生生把老家主算计致死。对孟醒而言，那位老人是他幼年唯一没有放弃他的人，尽不全是出于血脉亲情，但对于孟醒来说已经足够，毕竟他活下来了。

老爷子：“姑且都算吧，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就知没有什么比一颗赤子之心更可贵的了。”

孟醒说：“我看不出您有什么理由非要趟这趟浑水。”

老爷子忽然问：“对你来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周算是伙伴，还是朋友？”

老爷子：“孟深可是连枕边人都信不过，凭你一己之力要撼动他的势力，难。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多个人多条路。”

孟醒说：“您说笑了，谁不知方家是您主。”

孟醒依旧淡淡地说：“我也说过，我不交朋友，只找伙伴。”

老爷子：“看来老赵托大了，他还说这东西谁都看不出来呢，下次我得好好说说他，人不能太骄傲。孟醒，这个小周我看着人不错，你要是哪天想要交个朋友，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老爷子笑：“我说过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十岁，估计会和你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