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周念玖不好意思地说，“以前都是被别人嫌话少，我才注意到自己原来也有话痨潜质，你不觉得烦就行。”

沈广霁故作严肃：“其实我特别内向，非常不擅长表达自己。”

“怎么会？”沈广霁，“从刚刚开始你就有点儿心神不宁的，该不会一直在想这件事吧？”

“那就好，”周念玖终于放下心来，他想了想，又，“正常情况下朋友之间是相互的对吧，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分享的，也可以跟我说。”

沈广霁：“我倒是很喜欢你跟我说这些，还希望你以后能跟我说更多。”

概念宽泛，用课题的话会不会不大合适？”

“听起来不错，”沈广霁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先给那边的美术馆发个邮件。”

“说得还准，不过社交大多数时候都是无趣且无用的，你要是不喜欢就不必花太多心思，”沈广霁忍住笑，，“鉴于我们刚刚了一个朋友之间的约定，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沈广霁忍俊不禁，他笑：“一定。”

周念玖从没想过将自己对绘画的理解整理成文，甚至是作为课题去分享给其他人，他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好吗？你讲座的对象是美院科班出的学生吧？”

周念玖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一点都看不出来。”

“没想到你还记得。”周念玖也笑了，他没想到当年的自己居然能在并不熟识的情况下就和对方探讨自己所遭遇的问题，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这种知名画家能把自己当初稚的想法付诸实施。

周念玖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沈广霁笑：“当然记得。”

沈广霁发完邮件回来正好看到周念玖站在画旁望着窗外的庭院。

听到动静，周念玖转过来，：“很少看你画这种风格。”

周念玖无奈：“方乐业曾经说我话不能超过三句，超了就会出社交废的本质，你就不要笑话我了。”

周念玖在这里吃过几次饭后对沈广霁会烤饼干这种事已经不会感到奇怪了，

“相信我的判断，这个课题会让他们耳目一新，”沈广霁笑，“万一真的被扔臭鸡，还有我这个站讲台的着。”

沈广霁看出他的不自在，也不戳破，而是：“那就只选绘画和音乐之间的共鸣这一个点，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一起探讨，相信有你在这个课题可以准备得更加完善。”

周念玖独自留在画室里，他的视线掠过眼前的凯勒落在不远的画作上，那是一幅轻快的小品，画的是园子里的花草还有较远的那棵石榴树，作画的时间应该是清晨，一缕晨光落在树梢，像是一条轻的浅金色丝带环绕着柔的新绿。

沈广霁：“偶尔会转换下脑试试你说的减法，这幅习作你看看还算合格吧？。”

周念玖：“从那时候起我和你一见面差不多就是我一直说个不停，你会不会觉得困扰？”

“看来我的伪装很成功，”沈广霁也笑了，他，“你不着急走吧，我昨天烤了饼干，正好新拿到的红茶，一起喝个下午茶？”

想到那个画面周念玖忍不住笑了笑，他指指旁边那些的M?凯勒的画，：“如果这些画没有别的买主我们就留下来课题的素材，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