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冲上前去抓住了五哥的衣襟，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七姐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赶出来，站在一旁劝架，但是怎么都劝不住。他俩反倒是打得更凶了。

绵绵越哭越大声：“呜呜呜六六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不要他生病！他要是病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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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阿哥阿姊扛着锄从萝卜地回来时，看到兔子里一片狼藉，九哥和五哥扭打成一团，脸上都挂了彩，青一片紫一片的，跟花灯节的彩灯似的，很是好看。

“嗯。”

进里又撞见了情意绵绵的五哥云成和七姐云兰，衣裳都褪去了一半。两人双双看向他。

绵绵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他眼睛说：“我觉得六六……”

五哥一直看云夜不太顺眼，当初七妹妹最先看上的就是这个九弟，但是九弟的兔脑瓜子死活不开窍，才让他有机可乘。他俩既是兄弟，也算是百年情敌，平时见面就分外眼红，彼时战火一即发。

十一姐鼓掌鼓不下去了，讪讪地收回了手，翻了个白眼把眼眶里的泪水收了回去，她一脸痛心地问哭成泪人的七姐

“他怎么了？”

绵绵呜呜地喊了声“九哥”。

九哥也是急脾气，吼：“不是你又是谁？绵绵哭得这么伤心你也不，你算什么狗屁兄长！”

他看到五哥站在那儿，直起板没好气地质问：“绵绵怎么了？”

七姐面染红晕，拢着衣襟羞带俏地点点。

“我觉得六六他……”

五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了！真搞笑！你连状况都没搞搞灵清，一冲进来就开始冲我凶！你这就算兄长了？”

绵绵拿过手绢，了眼泪，然后展开来捂在红红的鼻上，响亮地擤了下鼻涕。

“我觉得六六病重啦，可能要变成鹦鹉啦。”绵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都不会说话了，只会说‘不得不得’，也不会走路了。我怀疑他得了跟东山下那个卖枣糕的黄鼠狼爷爷一样的病。黄鼠狼爷爷自从生病后就只会‘阿巴阿巴’了，还走不了路了！嘤叽！”

七姐嘤嘤哭：“你们快点住手！你们不要这样了啦!不要为了我打架!我们是家人，家人不可以酱子啊！”

五哥发了火：“又不是我把他惹哭的！你对我凶什么！”

这时九哥云夜刚好从外边进来，他看到绵绵蹲在门口哭，紧张得一把扔下锄，弯握着他的肩膀问：“绵绵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九哥，九哥帮你揍他！”

五哥的动作第二次被打断，颇有些恼火。他看到绵绵蹲在口呜咽，又忍不住心了。他给七妹拉好衣衫，在她耳边轻声：“等会儿宝贝儿，咱过会儿回房里去。”

五哥嫌弃地看着他，言又止，心痛得差点昏过去。他想想还是算了，又不能把兔崽子揍一顿，烦躁地叉腰转过去。

十一姐云朵热泪盈眶，忍不住鼓起了掌。其他人默默看向她。

五哥听得脑仁子疼，从怀里扯出七妹妹绣的手绢，看了几眼，颇有些不舍得地到了他怀里：“，多大点事儿。你别哭了，他一只乌寿命比你还长，你还担心他病重，可真是的。”

五哥走到绵绵边去，压住满心烦躁，尽量温和地问：“绵绵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