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说：“绵绵你还记不记得，当你饿的时候，是谁给你胡萝卜粥和菜干饼？当你长胖的时候，是谁陪着你天天锻炼？当你生病的时候，是谁陪你去看绵羊大夫？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是谁陪你说话逗你开心？是我，都是我，你亲爱而命苦的十一姐。我答应了二哥好好守住你，而你现在对别的妖心动了。你真的忍心看着姐姐被二哥碎尸万段吗？”

“嗯，机缘巧合。”

云朵敲了一下他的肩，笑：“哇，二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在蓬莱山才几百年，就要位列仙班了。等你成仙了，我们整个云家在小秋山都要出名了。从此以

绵绵还是摇着，说二哥不会这样。

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握着绵绵的肩，投去哀求的眼光：“绵绵，告诉我这其实是个玩笑。不然二哥回来之时，就是你阿姊归西之日。你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绵绵？”

云朵呆呆地站了起来，目光及他衣襟晕开的蓝紫色纹案，伸出兔爪拍了拍他的肩：“啊二哥你穿这套衣裳很好看嘛。哎呀这个纹路还有这个工，都很美。这是云霞的吧，是不是啊二哥。”

二哥回来的那晚，她还坐在兔子窟里愁云惨淡，凄厉哀嚎。她一想到绵绵的事情，就想引剑自裁，了却残生。她哭号：“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苍天啊！”

“二哥你回来了。”

云湛站在门口，一莲花暗纹银白衣，手中握着把剑，眉眼笑地问：“这大晚上的，你唤苍天作甚。”说着便朝她走来。

云朵一听到绵绵的名字，脸色刷白。她说：“绵绵跟朋友去北山的花灯节玩了，还没回来。”

“这么迟还没回来？你也不出去看看，万一出个什么事。”

“没有可是！”云朵哭丧着脸说，“等你成年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没人着你。你要是在成年礼之前跟二哥说了，我就死定了。就算姐姐求你的，千万别跟二哥说，嗷。”

在云朵的磨泡之下，绵绵勉强同意暂时不告诉二哥这件事。

绵绵面犹豫的神色：“可是……”

适逢外边响起了惊天雷声，把她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兔子窟的门被推开了。

绵绵喜欢上别的妖了，云朵愁得都要上吊了。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件事后也就隔了两天，二哥居然回来了。

云湛看上去心情愉悦。他轻笑了一声，问：“绵绵呢？在屋里吗？”

“他就算不杀了我也会扒了我一层。”云朵想想就寒倒竖，搓了几下自个儿的双臂。

“口簿？二哥，你要成仙了？”

“我回来拿口簿，仙界那边登籍要用。”云湛说。

云朵强颜欢笑，佯装出轻松的样子：“没事，绵绵跟他的新朋友还有六六一起去的，最近几天他们都是一起去一起回来，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二哥，你先告诉我，你不是要等绵绵的成年礼才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绵绵的眼中有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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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绵绵：“绵绵，你看，你成年礼就快到了，二哥也快回来了。要不这样，你先别跟二哥说这件事，先瞒着二哥。其他事情等你再长大一些再说，也让阿姐多活个几百年，好吗？”

绵绵说：“不会的，二哥那么好，他肯定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