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转个的工夫，绵绵已经光光地钻盆子里了。热气缭绕，朦朦胧胧的。绵绵伸着雪白的手臂，手指穿入脖颈后边，想将半不干的发与脖颈分离。云湛直接过去将绵绵披散的长发从水盆子里撩了出来。

“好看。”绵绵把玩着说。

绵绵想了想，点点：“嗯。”

将时，绵绵痛苦地闭着眼睛，紧紧地抓住了口的衣衫。

小兔子洗完澡后换上了干净的亵衣，拿起外衫将要披上时，云湛却将一条坠子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为写作事业呕心沥血的云朵破天荒地搁下笔，殷勤地给他们煮了热水，他们赶紧回屋洗澡。

绵绵懵懵懂懂地“嗯”了声。

自己，这种感觉与谭闵在一起时完全不同。不远的喧嚣声似乎轻了下去，他有些耳鸣，又有些晕眩，那种酥麻又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云湛说：“这是星星的碎屑，我从南山子那里求来的，成了坠子，送与你作成年礼。”

云湛在他脖颈后边耐心地系着细结。绵绵拿起那颗散着淡淡光的晶莹坠子，好奇地问：“哥哥，这是什么？”

……

绵绵红着脸，全都在微微颤抖。他气若游丝地说：“我好难受。”

云湛的嗓音又低又沉，绵绵莫名面红心。

云朵听完绵绵讲的故事后，简直要疯了，这是什么绝美爱情啊，她都要落泪了。

“你愿不愿意嫁给二哥？”

……当然不是为了讨好二哥弥补过错了哈哈哈哈哈嘤。

“我的心好难受。”绵绵说，“二哥，我的心得好疼啊。”

云湛慌乱地问：“你怎么了？”

澡盆子不算大，挤不下他们俩，云湛索让绵绵先洗。

云湛叹息着说：“我的绵绵啊……”

云湛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揭下绵绵的小狐狸面，给他好。他摁下绵绵的脖颈，吻在了面之上。绵绵浑发着，眼中氤氲着泪光，任他拥着。

后半夜山中下了蒙蒙细雨，云湛和绵绵回家时沾了雨水，受了点寒之气。

绵绵乖巧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刚关上门就被云朵拉了过去。云朵神神秘秘地问他今晚发生了什么。绵绵很诚实地说了，几乎是有问必答。

云湛很认真地想，他们的爹娘，除了一副漂亮相和温柔的格，什么都没给这只小兔子留下，既不聪颖，又不刚强果敢，太气了些，但他偏就心悦得不行。

云朵慌慌张张地拿出笔和小本本，期待地问：“二哥最后亲到你没有？”

云湛将缠绕进细绳的几缕细发勾出来，低下去，凑近绵绵白中透粉的小巧耳垂说：“二哥等你长大。”

云湛给他披上衣衫，：“出去吧，二哥沐浴了。”

他像是无意间落到岸边的鱼儿，抓着衣衫，大口大口地呼气吐气。脸颊红得像南山浣熊阿嬷种的苹果，眼睛亮晶晶的，映着朦胧的灯花光亮。

云湛敛下眼眸，目光落在红的上。他握着绵绵手腕的手指微微转动，轻抚着温热的手背肌理。他用另一只手捧着绵绵的脸，缓缓倾再凑近，闭上了双眼。

云湛握住他的手：“哪里难受，告诉二哥。”

绵绵将手按在心口上，不知所措的咬着嘴，忽地握手成拳，往心口砸去，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