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爬山出了汗，绵绵总觉得衣袖笼罩的他的手臂在微微发。他只能尽量不去在意，跪在蒲团上双手抬高捧着族训之书，听着长辈老掉牙的训诫。

小十二忍了这口气，但是想想不太对，看云朵今天满面春风的样子，问：“不对劲，要是平常你早就冲上去把老子打一顿了。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十二撇嘴：“神神叨叨的，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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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二幸灾乐祸：“看来绵绵跟二哥之间的感情确实一般嘛。看样子他本就是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二哥在一起。”

绵绵依旧咬着不作答，衣袖下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的肉之中。

紧接着，几银光落在他后，幻化出带有鸟喙飞翼的侍从。为首的正是谭闵。

云朵最疼这个谭闵，见他到来更是气都顺不过来。她隐隐感到来者不善，抬甩着宽大的衣袖，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喂！小恶龙，今天是绵绵的成年礼，你来什么！”

小十二也打哈欠说：“何止一样，连举的事例都是相同的。那个北山没有脚还残志坚卖萝卜的兔子，十年前就发大财了，现在出入各种烟花之地跟大老板谈生意。还有那个南山瞎眼还坚持读书的兔子，三年前就改行卖鱼了。这些事例也不知换一换，要是被小兔们知了，影响多不好。”

绵绵抬看向青石栏杆上的二哥，犹豫：“我……”他在衣袖之下收拢了拳，在众兔子期待的目光之下，竟没有说出一句话。

第十七章变故

云朵目光呆滞地说：“不是啊，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面无表情的鸟人侍从上前几步，抽出几把银光闪亮的弯刀，架上云朵的脖子，把她吓了

云朵说：“去你的，你可别瞎说啊。绵绵跟二哥好着呢，除了二哥他还能跟谁？”

适时天边风云变幻，乌云欺压，彩阳收敛光芒。云中浮现玄龙的庞大影，大风骤起，四周林木剧烈摇晃作响。云中：“本公子来迟，诸位见谅。”

小十二愣愣地看向云朵：“这就是你说的‘待会儿就知’的事情？”

那玄龙的影漂浮至中空，化作了镀满金光的少年的轮廓。

云朵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待会儿你就知了。”

族长见他迟迟不答，又：“那便是没有？”

洗礼与教言。变成兔子的二哥踩在台阶最高的青石栏杆上，看着绵绵接受谆谆教诲。

族长问：“按照族中惯例，今日你成年礼，老朽应当问你一句。云采，你可已商定好亲事？若有，今日便可当先祖之面立约。”

整个过程太过冗长枯燥，哥姊们听得昏昏睡。云朵打了个哈欠问一旁的小十二：“咱当年听的话是不是和这一模一样的？”

老兔族长可能是听到了他的话，威严地横了他一眼，然后捋着白须继续:“云采啊，你二哥云湛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二哥是我们小秋山，我们兔子一族的骄傲。你将来也要像他那样为族争光，千万不可像你其他哥姊那般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小十二听了不服气，想要嘴，被云朵拦住了。云朵小声：“咳咳，冷静冷静，族长说的也是事实。”

金光骤散，他从空中飘落至礼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