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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逃生

冬仪夫人猛地一拍桌子：“嘿，这个小畜生！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什么？谭闵还绑来了你的二哥？他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还！”

冬仪夫人将拍得桌子都要震碎了：“这混账东西！存心是要辱没家风！”

“……”

他摔下了山坡，磕碰到了什么才停下。他的额上沾着挣扎间落下的灰泥，发间下黏稠的水，他以为是水，抹了一把见是黝深的，是他的血。谭闵在山上喊他的名字，他想逃离确是全无力，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谭闵不敢将他送回家去，放他离开前威胁说，他二哥要是知了必定会嫌恶他，他家哥姊也会认为他给云家添耻辱，只叫他安稳地留在云家，一字一句都不准提，等他成年礼过后，就来接他去霜华山。

“不碍事，过日子嘛，跟谁不是过。千万年过着过着，再不顺眼也会瞧顺眼的。”

“我是男儿，是谭闵为了欺瞒你们，才让我服下了能幻女儿的丹药。”

他回到家时已是子时了，哥姊都已入睡，家中未点一盏灯。他沐浴洗漱后就躺下了，却是一夜未眠。

冬仪夫人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细长的手指指向他，微微颤抖，她抿点了点，怒然一拂袖起，对一旁的侍女：“送客！赶紧把他给我送出霜华山！”

冬仪夫人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愿理

“谭闵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骗他老娘，看我不打断他的！”

“不是的，我二哥是跟着我来的。我二哥因受重伤，化成了兔子原形，被谭闵抓去了他屋里。”绵绵低着，缓缓握紧了拳，“我以为出了这样的事，二哥他定会厌弃我。可他即便失去灵力，也愿意守在我边保护我。是我错了，一开始就不该不相信阿哥阿姊，受到谭闵的威胁。也是我太过弱，才让二哥被抢走。”

“不，我还不能走。”绵绵说，“我的二哥还在他手上。”

下过雨后的泥、沾着水的草木就在他的下与侧，至今他还记得那种气味还有谭闵陌生得让他恐惧的神色。他喊着“二哥”，无有应答。林间黯淡，星月都被乌云遮盖了。

绵绵睁大了眼睛：“夫人，我已经有心悦的妖了。”

了山林里……”

冬仪夫人想想过意不去，宽绵绵：“我现在就派侍从将你护送出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以后谭闵要是敢再去小秋山纠缠你，我亲自打断他的。”

冬仪夫人抬要走，绵绵拦在了她的前：“夫人，我还不能走，我的二哥还在谭闵手上。”

“我们本就已经许诺终生了。”

绵绵忽然脑瓜开窍，他想到冬仪夫人应该是担心他出去以后，将谭闵告上一状，有损他家颜面。

“不碍事，海誓山盟都是虚的，过眼云烟。”

她转着眼珠子迅速而不安地思索着。绵绵心思单纯，不知她在盘算什么。

冬仪夫人最终叹了口气：“绵绵，我知你受委屈了，可事已至此，不如就随遇而安，留在霜华山。谭闵他这么喜欢你，必定不会亏待你，他欠你的，就让他用一辈子偿还。我夫君也喜爱你，也会将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咱家不缺金银玉食，也不缺丫鬟仆役，断断不会少了你什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