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说：“谁让你没事干在这偷听的？”

云朵惊异：“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成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怎么会仙籍有变？”

二牛就没回话了。

这几日云家在准备婚事，里里外外都需要打点。绵绵晚上睡不够，有时候在早晨趿拉着鞋子去灶房饭，站在灶台旁都能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去。

云朵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绵绵还是恹恹的，一脸的泫然泣：“哥哥只有嘴上疼我，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心疼。”

云湛将手指压在嘴上，轻声：“小声点，别让绵绵听见了。”

云湛一把掐住他的脸：“你个小没良心的。”

绵绵说后天想吃酒酿桂花圆子。

云湛看完了信，表情凝重下来。

欠打的云朵捧着瓜子碗往外逃，云湛跟出去揍她。

云朵往厨房看了一眼，回过轻声：“那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云朵：“……”

云朵撞见过一次。

二哥也说好，说明天准备圆子。

二哥说好，说晚上就包饺子。

“诶，打不着。”云朵故意招惹他，“我前些日子跟你们一块睡不也是为了你好嘛，你说你都快成仙了，修养最重要。”

云朵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眼看了他，他不气也不恼，连眉也没蹙一下。云朵咬着杯沿坐下，喝了口茶，托腮：“你们男妖是不是都喜欢绵绵那种温柔的啊？是不是都看不上我们这种大大咧咧、脾气火爆的？”

云朵使出天女散花技能，撒了二哥一瓜子壳，挑衅技能点满，眼看二哥要使出小擒拿了，她伸手出防卫的姿势，口中喊“嚯嚯嚯”，展开双臂翘起一只脚，大鹏展翅。这时一只白色的灵鸟穿过门，飞到了云湛边，落在了他的手心里，化成了一张信纸。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绵绵晕乎乎地站在灶台旁，二哥自他后环抱着他，一只手握着他的脖颈，拇指抵在他的下巴上，迫使他抬起，然后低在他的面颊上吻了吻。绵绵着眼睛小声地说困，二哥就说他来。

二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连她的面容都没看清。”

二牛说：“可能是因为……绵绵长得更好看？”

“我小时候觉得，只有那种才貌兼备、孤标独步的大妖家小姐才得上我二哥，但显然我二哥不这么想，他就喜欢绵绵那种温顺漂亮的小兔子。还有抢走绵绵的那条小恶龙，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妖界混混，一遇到绵绵都没别的什么心思了，心积虑要得到绵绵。明明话本子里不是这么写的呀，明明我这样喜欢跟男妖对着干的才会引起男妖公子的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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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当然清楚他的脾，还故意揶揄：“谁信你，没准早就已经惦记上人家了。”

云朵靠在门框上磕着瓜子说：“要节制啊二哥。”说罢赶紧侧躲过迎面飞来的一柴。

你八面玲珑的东家，我可不。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瞧上人家小狐狸了？”

云朵捋起衣袖就要暴打眼前这只毫无求生的妖。她觉得他真是活腻歪了。

那封信上只写了短短几个字：“仙籍有变，事有蹊跷，速回。”落款是“至颜”。

绵绵退到一旁去，很委屈地说最近都吃馒咸菜，他想吃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