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潋迷迷糊糊地听云大夫笑：“怎么每一世格都差这么大，再多来几世我可招架不住。”

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药柜前的长桌底下有条藤椅，阿潋每次来都坐，但他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为保密献这种事，只有零次，或者无数次。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是个无赖，他总有千百种方式证明自己就是个无赖。

阿潋长这么大都没被欺负得这么惨过。他伏在长桌上，气得泪眼朦朦：“无赖。”

阿潋转过捂住耳朵，又气又恨地说：“我不想！你这个无赖！”

云大夫说他大名叫云湛，是小秋山人。阿潋本不感兴趣，而云湛告诉他的目的是问他要不要跟自己相好。

在这个世上唯一知他秘密的，是村里的云大夫，而这个云大夫算是他的情敌。

阿潋说打光棍也比娶一个嫌自己没出息的媳妇强，又被叔父劈盖脸地数落了一顿。

阿潋站在靠门的地方，依旧是结结巴巴地说不行。阿潋说：“云大夫你别开玩笑，别的要求你尽提。除了这个，只要是你想要的……”

云大夫轻笑：“为病人保密，是我的职责所在。只是……”

无赖中一定包括的人，是云大夫。

阿潋愣在了那里，随即打开门仓皇而逃，引来云大夫一阵爽朗笑声。

“真的！”

阿潋松了口气。他在感谢之余，又有些担忧。

云大夫站在屋门口：“你要不再想想？”

云大夫俯吻一吻他的额角说：“我想听你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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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深夜阿潋又回到了这里，因为他的药水用完了。他请在镇上的药铺里活的发小闻了药瓶，发小也不知这药里究竟有什么。他只得回来。

这是个无赖。

阿潋自己还烦心呢，他那一对奇怪的兔耳朵还没收回去。他每天都担心会被村里人会发现他的秘密，白天都不敢出门。他连叔父也不敢告诉。

“真的？”

阿潋是坚决说不行的，但是他说行不行的，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因为药和秘密都在云

阿潋像是被到了一般，脸和耳朵都红透了，他结巴地说不行。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还差点被椅子绊倒。

……

阿潋对云大夫说：“你可以永远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怕村里人知了，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把我当成怪物关起来。”

云大夫笑了笑，低下去，凑到他的耳边。

“那就没有了。”云大夫故作无辜地说，“我云游到此地，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我一见到你就很欢喜。”

云大夫脱他衣裳的时候，他在心里骂无赖。云大夫亲他的时候，他在心里骂无赖。云大夫翻来覆去折腾他的时候，他就敢在他的脖颈和上咬印子。

阿潋用药两个月以后，在深夜着一双小小的兔耳朵去看了云大夫。云大夫看了之后说药效不错，再过几日兔子耳朵就会不见了。

“遇到我，你的轮回就到了。”

阿潋坚持喊无赖，最后在被抱起，不得已环住他的脖颈时才别扭地喊了声“哥哥”。

他怀疑云大夫早就算好了，在心里把云大夫骂了有一万次。

阿潋立刻会意：“有什么要求您尽提，我一定照办！”

说罢又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