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旅程还在继续，诺阿也依旧喜欢对那些来打劫他的人进行反打劫。李靖宁变成人以后，因为兽耳和兽尾的缘故，上披着斗篷、上也着兜帽，看起来非常符合人们对于坏人的想象，倒是让来打劫他们的人少了很多，诺阿对此感到十分遗憾。

他没有自己的求，不会冲动

鉴于自己的感觉要么不出现、一出现还都准确，李靖宁并没有对“他在这个世界无法突破”这件事产生怀疑。只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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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高朝宗比他更可怕的是，因为高朝宗几乎是一个没有个人情绪的人。

一年之后，李靖宁终于突破到九阶。可以很明显感觉到灵魂的力量增加了不少，同时，他也冥冥之中感觉到“似乎到了”。

拾瀛被斐玖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给逗笑了。他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眼中带着轻嘲：“发动战争是为了打击教廷和血猎，这件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呢？”

而高朝宗这个人——生前如何尚且不论，至少变成血族以后，虽然端着一张神圣又出尘的神仙面孔，可说到底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到了。

“哪件事？”斐玖其实心里清楚，不过多问一句罢了，“你说的是，‘夐叁其实不是赵榛’这件事吗？”

意思是说——他在这个世界无法继续突破下去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拾瀛笑得眉眼弯弯，那双凤眼显得越发狭长，“这种事情比较符合我的作风吧？朝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慕容临很了解高朝宗，正如高朝宗了解他一般。

“啧，朝宗果然对于感情这种东西一无所知呢。”拾瀛支着下巴，致得透出几分妖气的面孔上带着浅浅的笑，“这可是他最后的幸福时光了啊，毕竟——”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角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过了一会儿，他才问：“说起来，朝宗为什么要把那件事情告诉肆虽呢？”

斐玖脸上出一个圣洁而悲悯的笑容，仿佛怜爱世人的神明一般：“被亲密的爱人欺瞒的感觉想来是不好的，虽然和肆虽关系不算亲近，可好歹同为血族亲王，提供一点帮助也是应当的。”

“呵......”拾瀛看着镜中的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不如在这个世界多留一会儿，毕竟下个世界......”

......

“你的想法真奇怪。”斐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清清冷冷的，“停留在这个世界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小千世界中的一个罢了——对于肆虽来说，既然想要找齐夐叁的分魂拼凑起来，自然是动作越利落越好了。”

就算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都是非常罕见而稀有的情况。

心狠手黑，残忍薄凉。

这种感觉很玄妙，因为老实说李靖宁对于天啊命数啊这一类的东西一点也不了解，如果是斐玖在，可能可以扳扳手指算出未来的事，但是李靖宁......

一些更亲密的事情以外——对此，李靖宁觉得也许是因为他们之前已经够黏糊了，所以才觉得和以前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