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设置了稳定的节奏。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晨读、预习。每天晚上十点就寝，不会熬夜打手电看书。这样一来，睡眠时间有保障，早上还比其他人多学了1小时。

这些症状，都没动摇她的学习节奏，她也没跟任何人说。人的极限在哪里？恐怕潜能与极限在捉迷藏。她就带着这些症状参加了高考，而且自我感觉发挥得不错。

没有松口气。

小石已经独挡一面，和另外一个得力的设计员常驻上海。

陈一天进去一看，正在拜佛。

白天清醒时间段，她也出取舍。英语课上简单的题、对答案，她允许自己开开小差、放放水，数学是她的短板，课上就要打起十二分神来。面对“奋发图强，励志报亲”“百炼成钢唱出青春无悔”等口号，她未受鼓舞，也并无反感，她把情绪调整到最钝的一档。

“好好，请，请问，您是从哪请来的啊？”陈一天弯腰端详那尊小佛。

差点冲上去把他嘴捂上。“端午节去太清，我给于乔算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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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于乔也很忙。

她一扎进如中山陵的植被般茂密的课业里，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哦……”提到于乔，陈一天的心隐隐颠了一下。他随手端出柜子下层的糖果盘，手在里面乱划拉：“您给她

可事关重大，庞傲和陈一天也不敢掉以轻心，三五不时地去跟产，解决问题兼对接客。

高三一年下来，于乔的出了点小问题。

房间角落里摆着一副小佛像，两侧各点了蜡烛，佛像前面摆了小香炉，三香已经燃去一小半，炉里的香灰积了不少，看来此前已经拜过不少次。

从沈阳回到南京后，于乔有遗世独立之感。

此前，小石百忙之中去了一次南京，见了于乔一面。被陈一天知，劈盖脸骂了他一顿，说于乔现在是人生的关键阶段，你去了给她添麻烦，打扰她静心学习。小石记得他的原话：“我……我们都没敢打扰她，你算哪蒜，还让于乔请假出来见你？！”

※※※※※※※

某一天，陈一天到家早一点，发现饭也没，人闷在于乔房间里，不和知捣鼓什么。

她清醒地意识到，以她目前的份和人生阶段――十八岁的高中生，任何绮念和梦幻都是泡影。现阶段，给她一个小天哥哥，她也无力留住。人生弱至此，还争什么抢什么呢？

另外，她的发少了光泽，每次洗，都能从盆里捞出一团掉下来的发。

于乔高考的那个夏天，也是天工机械承接的XX集团关键技术攻关课题的攻坚阶段。

这才发现孙子回来了。“请！要说请，佛像不能说买。快重说一遍。”眼前这位，人前呼风唤雨，在面前，还是那个莽撞的小伙子。

她照旧给电话报平安，也会跟陈一天汇报学习情况，但对小石的八卦，她基本是充耳不闻，她给柔的心装上了铁丝网。

她已经好几个月不来月经，印象中，最后一次来月经也是虚晃一下，只出些暗色膏状的分物。

除了回家跟于香吃顿饭，或者去监视跟爸爸聊聊天，她没有其他放松安排和娱乐活动。

“哪儿买的佛像啊？”陈一天走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