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常姨娘不敢，那换是你的哥哥姐姐知晓你这么对常姨娘，他们又转而欺负你，你要手足相残么？还是坐以待毙？”

李墨荷不想她瞧见自己膝的伤，强笑，“嗯，去吧。”

宁嬷嬷帮腔说，“姑娘，太太乏了，等会也要洗，不如你先回房吧，等你母亲好了些，再同您说话。”

是众目睽睽之下。常姨娘既然连她都敢暗算，那对一个小孩，不是更敢动手？虽然她不知常姨娘使了什么坏。

柳雁愣了愣，方青又说，“其二，先生教你不可锋芒毕，不可骄纵气人，不可狭隘事，你却全都犯了，这也是你最喜欢犯的。”

柳雁想了想，点，“好吧，那我走了，娘你好好休息。”

柳雁挪开她的手，摇，“就算是大声又如何？”

柳雁咬了咬，偏不瞧她，“她敢！”

“其一，这是长辈间的事，你无须插手。若你母亲为二房主母，连个妾侍也压不住，难不成你还要保她一辈子？如今可以，十年后仍行，但你若嫁了呢，难能带二夫人一块去？”

方青怔愣片刻，苦笑，“先生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孩子，些孩子的事才好。”

“为什么？祖母还喜欢吃糖呢，那不是孩童喜欢的玩意么？难不成长辈就不能吃糖了？我也瞧见吏尚书常陪他

柳雁心高气傲等着先生夸赞，全然没想到竟被她说错了，满心不服，“我哪里错了？”

她还没说完，柳雁就差点了起来，“怎会有这么多？”

方青见她仔细沉思，也没再插话。良久，才见她急躁的眼神散去，又是灵气人，认真，“好像的确实不够稳妥，嗯，下回我会得更天衣无些。”

“我……”

柳雁被憋的说不出话，小脸已经变成枣红色。她渐渐平复心绪，开始把整件事想了一遍。越想就越觉得真的好像是错了，漏太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害了。

“其三……”

方青脸色沉沉，将她押在小小的椅子里，继续定声说，“常姨娘连你的母亲都敢陷害，更何况是你一个孩子，她的心要是再狠点……估计你就没命了。”

柳雁未有疑惑，从李墨荷屋里出来时，只觉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在爹爹不在家的时候，她把娘亲保护得很好。只是父亲不在家，总觉家里空落落的。越想心里越闷，回到屋里没多久，也睡下了。

“出是出来了，但是还是觉得不解气。”柳雁知先生是好的，也从不多事，正愁无人可说，便得意洋洋将事情全盘说出。

方青听后，诧异非常，这孩子有着大智慧，但行事太过鲁莽，而且乖戾，若不好好引导，他日要惹更大的祸上，“七姑娘，先生本不该插手你的家事，但在这件事上，你却得太错了。”

“七姑娘今日又不认真念书，你母亲不是已经不去诵经了么？”柳家二太太的事她多少耳闻，但东家的事不是她一个教书先生该参合的，因此说的隐晦。

字字敲进耳内，柳雁傲气的心好像被水洗了一遍，仍不肯自认错误。

翌日上堂，方青见她心不在焉，拿戒尺轻敲桌面，才见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