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焦晏伸手拉住了程璟，却被程璟一下子挣脱，焦晏微怔，看见程璟略有警惕的眼神，边漾开一抹带着歉意的笑，“抱歉，我鲁莽了。”

程璟的目光在空气中与焦晏对上，现在分明有些炎热的天气，但看着焦晏，却觉得通清凉，“你会帮我的，对么？”

程璟跟在他后面，看着焦晏少女的形，心里的焦躁愈盛，他了一口气，上前几步，与焦晏并行。

焦晏应了一声，率先走到了前。

焦晏看了一眼天空，轻声:“我们得快些。”

微凉的河水瞬间包裹住了程璟的全，然而没等他挣扎，焦晏就放开了他的手，双臂紧紧地缠上了程璟的，不让他动弹。

说完，他偏回看着水波粼粼的河面，大步向前，踩进了水里。

焦晏停住脚步，偏望住程璟，边是淡淡的微笑，“到了。”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喝下了念真化为人形，全碰水便会恢复鲛，只是鲛变人是，人变鲛是痛而已，焦晏紧紧地抱住程璟的，很快地就察觉到了他全颤抖起来，原先有力地挣扎也渐渐被削弱。焦晏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看着他张着嘴痛苦不已的模样，怜惜地用额轻抵在他的额角，安抚:“很快就好了，忍一忍。”

“当然，”焦晏微笑着，那柔和美丽的脸孔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程璟仅是迟疑了一下，便和他一样踩进水里，一步步朝他走去。

随着程璟的声音落下，那激的水面渐渐平缓下来，焦晏慢慢从水中潜出，他那沉淀着暗色的红眸在阳光下折出不那么纯粹的光彩来，他和焦兰是一样的脸孔，但脸上少了几分焦兰的邪气，虽然那五官依旧是拥有着摄人心魄般的惊人美感，但是那种扭曲感却在他柔和的表情上消减了很多，变得毫无攻击，他看着程璟，边是温柔的笑容，“过来吧。”他伸出一只长而苍白的手臂，蹼爪一般的手朝程璟招呼。

程璟的双在水中化作了一条纤长柔韧的鱼尾，因那连绵不断的痛意而在水中剧烈的摇摆，随着变回鲛他的力气也跟着回来了，他的挣扎让焦晏苦恼起来。

与福顺告别后，焦晏站在路上，望了远的抚州城门一眼，说:“抚州城外有一条汇入南海的江河，离这里不远，你跟我来。”

焦晏笑了起来，尖利的牙齿在红薄的嘴中若隐若现，“快些。”他轻声促着，向前游了一段距离，到了程璟的眼前，他长臂一伸，拉住了程璟的手腕，没有给他挣脱的时间，将他一把整个人扯进了水中。

走了没多久，果真看到了一条河。

程璟站着没有动，他看着焦晏整个人都淹没在水中，水花在他沉没的地方四溅开，水面也像沸腾的开水一般泛起了一阵的泡泡，程璟上前几步，喊了一声，“焦晏？”

焦晏在兄弟三人力量是最弱的，状态也是最差劲的，若是人时的程璟还好，他尚且能控制，然而鲛时的程璟，却让焦晏吃

程璟顿了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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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撩开帘子下了车。